; 一身转战三千里,逆势单杀稳住局势的慎。
一剑曾当百万师,绝境之中手持金黄巨弩伴随着金黄色披风甩动翻滚从不停歇一颗输出的薇恩。
水晶炸开的能量风暴席卷了整个屏幕。
解说振奋而激动的呼喊:“恭喜sky!”
一直冷言寡语的少女在赛前难得的主动开口:“放心吧。”
骚话不断总让人觉得玩世不恭的少年连声地喊着:“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还有从不曾在赛事录音里缺席过的:“ADADAD!保AD保AD!”
“我有R我有R我有R!”
“打打打!可以打可以打可以打!”
……
让人血脉沸腾的热血剪辑,激昂嘶喊的赛时语音,最终回荡的“恭喜sky”,所有的画面最终变成了等待五年之久的“我们回来了”五个字。
从质量来讲,这个纪录片可以说很不错,然而因为之前麦克疯的缘故,整个纪录片完全被里面篇幅很小的几句赛时语音给强掉了风头,很多人在恭贺sky晋级后——甚至于直接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上面。
“就我一个人好奇嘛,他们为啥每句话都要重复那么多遍?”
“重说三?”
“笑死我了,大舅子真的有毒”
“哈哈哈明明这么热血这么感动的纪录片,为啥看到最后笑成狗”
“还有人记得大舅子第一次赛后采访嘛,某人信誓旦旦地说:‘我话不多’”
“难怪小雪不喜欢说话,根本插不上嘴啊。”
……
因为这两个视频,林轩原本在LDL首次登场采访时说的话很快被人翻了出来,然后变成了表情包新鲜出炉。
“哈哈哈……”
小妮子看着那个特意截出来的林轩表情激动大声喊着什么/旁边陪着“我话不多”字幕的表情图笑得半天都没停下来。
同样的夜晚,因为在纪录片中看到了自己而感觉胸腔中充斥着一些滚烫情绪的穆挽离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想要跟谁分享些什么,可转过头看了看正拿着新手机听英语单词读音妹妹,耳边听着旁边公用卫生间里老妈洗衣服的声音,老爹看抗战片的枪声……他坐在那儿愣了一会儿,空洞的眼神里露出里些许迷茫。
也不是没有过朋友,哪个常年跑网吧打游戏的不良少年没有几个家长眼中的狐朋狗友?
可被老爹骂过老妈找到家里闹过几次后,已经没有人再跟他这个“有个疯娘”的孩子主动联系了,就连他去打职业的消息都没有人知道。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他捏了捏口袋里面的钱,站起身来。
旁边的穆晚晴抬头看着他两秒钟后才问:“哥你干嘛去?”
“打会游戏去。”
穆晚晴“哦”了一声,“你跟老爹说一声,不然他要骂你。”
穆挽离迟疑了一下,“嗯”了一声,走出房间,旁边的公用卫生间里蹲在那洗老爹工作服的老妈没注意到他,躺在床上已经在打鼾的老爹自然更看不到他,穆挽离站在狭窄而又布满了脸盆箱子的过道上停顿了一会儿,喊了声:“老爹。”
被沉重工作压榨掉了太多精力的穆庆并没有醒过来,倒是在洗衣服的老妈听到了,问道:“喊他干嘛?他睡着了。”
穆挽离走回卫生间门前,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去网吧玩会。”
正在费力搓洗衣服上污渍的女人瞪大了眼睛,“去花那个钱干嘛,不是有手机吗?”
“手机上的游戏跟那个不一样。”
穆挽离的解释话语中,除了无奈,还有一些他自己都不懂的情绪,那是本不该子女与父母说话时出现的。
身后房间里随机想起老爹洪亮而透着怒气的声音:“你又跑去打游戏?大半夜的!”
相较于儿时的记忆,随着年龄逐渐长大,尤其是经过了前两年的叛逆以及最近一年能挣钱后,父母对他的态度其实已经有了转变,然而听到这从小到大听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语,穆挽离依旧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抑或者还有些别的情绪。
“我现在就靠这个游戏挣钱!”
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丢下这句话,穆挽离走进漆黑的楼道,噔噔噔地踩着楼梯往下跑。
漆黑的夜幕。
月亮很暗。
天上没有星星。
穆挽离走过两条街道,一个人钻进承载了小时候大部分欢乐记忆的破旧网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在脑海里出现“小时候”这种形容词了呢?
同一片星空下,仅种植面积就超过三百亩的葡萄庄园里,丝发披肩的江映雪一袭白色汉服走到露台边缘,轻轻揉着手腕望向远方。
星汉灿烂。
明澈如水的月光下,视野尽头那隐隐约约的朦胧阴影,就是汉武帝扬威、李世民雪耻、岳武穆《满江红》中恨不能驾长车踏破的贺兰山。
刚刚走进女儿房间的墨仪透过窗户看了眼她的背影,再低头看了看地板上散落的宣纸,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张张纸捡起来,有墨迹未干的就小心铺在一旁。
拙厚雄浑的汉隶,只看字不见半分脂粉气。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
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
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
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
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
《游褒禅山记》。
与此同时,陈慕雨正在审查即将提交的sky俱乐部资料,小溪在跟苏洛雨告状哥哥弄坏了她的箱子。
薛云琪被大哥薛煌带着参加了一个小聚刚刚驱车回到家中。
张恒一个人走出了女友租住的房间,房门关上,隔断里面低低的啜泣声。
刘汉东正努力在论坛上搜寻一个表演系学姐被流传出来的小视频完整版,身后的舍友伸着脑袋睁大眼睛,不忘提供自己珍藏的其他论坛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