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旋转了起来,就见着手腕上的月牙凸起,慢慢的扣成了一个圆。紧接着,一只血蝶飞快从皮肤里钻了出来,钻进了前院的井里。
“阿姐,蝶引消失了。”宋之韵抓起婉娘的手道。
“嗯。”云草却是抬头看着天上,就见着朗朗的明日下,立着一个面目慈悲的女子。红衣赤足,青铜古灯,正是那位在各界出没的天灯娘娘。早在那人喊出火树妖的时候,云草就听到了一道微弱的铃声从远天而来,所以并没有急着出去。想来那一日在云台山上,白衣女子祷告的对象应该就是天灯娘娘才是。
却说天灯娘娘出来以后,伸手拨弄了一下天灯。就见着玉光流转间,一只蓝色的冰龙虚影从灯身上飞了出来。于半空中吐气化雨,山里山外的火就都灭了。天灯娘娘见此,朝娘娘庙瞄了一眼后,这才朝那趴在地上的火树妖道:“你这树妖,在火炎山待的好好的,怎么误入了此界,还不那里来哪里去。”
说完,手指一点,就见着天上出现了火炎山的虚像。待火树妖走了,她这才消失在半空中。
他们这一走,跪在山上的百姓不知所措的四望了一下,转而又磕起了头。倒是那些妖兽,见火树妖走了,瞬间各自分开跑了,眨眼就没影了。倒是那些天师,一个个满含向往的看着空中的火炎山。可惜火炎山所在太高,又太飘渺,他们这些天师即便飞上去,也跟看着水中月一般,什么也捞不着,更别提离开壶中界。
“阿姐,才出现的这位女仙是谁?古月娘娘似乎有些怕她?对了,火炎山提前出现了,我们要不要就此离开壶中界?”宋之韵回头问。
“据说是天灯娘娘。我想着先去前院的井里看看去。火炎山既然出现,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消失。”云草站起来道。如果古月莲说的是真的,那日月岛下面的飞船又是怎么回事?
“阿姐,她怎么办?要是古月娘娘又上了她的身怎么办?”宋之韵指了指昏倒在桌子上的婉娘。
“应该不会。或许我们一开始就猜错了,古月娘娘原就没想过夺舍她。走吧,她是女使,自会有人照顾她。”云草说着就往前院走。
云草两个才走,婉娘就醒了。见着光洁的手腕,面上甚是复杂。似解脱后的欢喜,又似怅然若失。
...
因着火树妖的事,参加庙会的百姓都下山去了。除了古怜和婉娘的侍女,庙里再无他人。云草想了想,把宋之韵留在了上面,自己独自下了井。这古井该是有些年头,井壁上的石砖被井水磨的滑不溜鳅。云草到井底以后,就见着井底上出现了两面镜子,一正一反,合在一起正好凑成了太极图。
“进来吧。”古月莲的声音忽然响起。
云草闻言,这才运起灵力于手掌之上,再慢慢将手贴在正面朝上的那一面镜子上。果然白光一闪,人就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荒芜的山坡上,生着三棵没了叶子的金桑树,桑树顶上浮着一座闪着黯淡光芒的月亮宫。月亮宫顶上,停着一只血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