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却愈加让人感到可疑,因为秦雅芙了解母亲,通常情况下,母亲越是表现得淡然,就越让人感觉别扭,明明是她很在意的,为什么却又极力掩饰对这本书的感情呢?
秦雅芙瞪大眼睛望着母亲,真想逼迫其讲出当中的问题所在,可同时,理智却提醒着她,不应该太过强人所难,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作为女儿,她实在不应该拿说不清的理由来勉强母亲的意愿。
“好了,不看了,不过是一本书而已,没看够的话,就留到明天白天再看好了!”秦母终是不想女儿再在个无解的问题上纠结,干脆自己蹲下身,动手把书籍放进箱子里。
秦雅芙咬紧嘴唇,想了又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母亲的话,只得默默跟着她把书都装回箱子里,又推回到床底下。
“时候不早了,你快点儿睡吧,否则,一会儿孩子们醒了,你又没得睡了。”秦母回没回避小姑子的事不说,但她心疼女儿倒是真的,自然要叮嘱一句。
“知道了,妈你去睡吧。”秦雅芙已然知道母亲是不会再跟自己透露那本书的事情了,便往外推母亲。
“你去洗手吧,之后,我看着你钻进被窝里再走。”难得秦母对小女儿固执一回,她也是实在担心秦雅芙会不听话,再继续翻看那些旧书吧。
“好,听你的。”为母亲的坚定神情所感,秦雅芙不由得莞尔一笑,不再执拗,走到外屋,快速洗过手后,便上了床。
“妈,小时候,我小姑姑也这么陪着我和姐姐一起睡过吧?”秦雅芙对在自己家里跟小姑姑睡在一起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便随口问道。
“嗯,那时候,我们把你爸爸赶到你哥哥的房间,你和你姐姐,还有我,同你小姑姑四个人挤在大屋的床上。
你总是粘她粘得厉害,非要她搂着你睡,可事实上,我们大人说着话的时候,你很快就睡着了,之后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做梦,在梦里咯咯地笑。
逗得你小姑姑忍不住用下巴蹭着你的头顶,小声说,等她结婚以后,也要生个像你这么可爱的孩子。
当听到这句话时,你姐姐还醒着,她立刻不高兴地反驳,说小姑姑偏心,为什么不想要个像她那样的女儿呢……”
秦母被女儿的话勾起回忆,不由自主地讲起往事。
“那时候的小姑姑还没有结婚吧?”秦雅芙对小姑姑连贯些的记忆是从她结婚后开始的,之前的,自然最多也就是几个印象深刻的片段而已。
至于,小姑姑婚后,秦雅芙虽小,却也知道,她的婚姻一开始就很不幸,所以,她应该从没有得到过快乐,更不太可能畅想着为小姑夫生孩子了。
由此推断,那个时候的小姑姑应该还没有心仪的人,或者已经有了,但应该也不是后来的小姑父。
“是,那时候的她,其实是……哦,逸春踹被了,你快给他盖上,然后关灯睡觉吧,太晚了,你得注意休息,不能因为照顾孩子,就把身体拖垮了。”
秦母的话说了一半儿,在看到林逸春翻了个身,踹掉身上的被子时,忽然住了口,也许她的本意仅仅是为了提醒女儿给外孙盖被,可随即,被拉开的话匣子,却在不经意间被关上了。
也怪不得秦母,往事太残酷,提起来,总是悲伤多于快乐,这些年来,秦家人几乎都绝口不谈秦素梅,自是出于减少疼痛的缘故嘛。
尤其秦雅芙,曾经作为当年最后接触到秦素梅的当事人,更是受到很多精神上的折磨,从而给她留下多年挥之不去的梦魇。
很多事,如果无力改变其发展方向,那么,忘记,便是人类最好的疗伤方式,就连秦雅芙自己都心知肚明,母亲及时止住话题,终归还是为她好的心思。
罢了,过去的人,过去的事,已经较不得真儿了,何必让身边的母亲挂心呢?
这么想着,秦雅芙也就在替林逸春盖好被子后,轻松地朝着母亲笑笑:“每次伺候这两个小祖宗的时候,我就想,我们小时候,你也是这么辛苦,或者说,过去条件那么差,你比我们可要辛苦得多,才把我们抚养长大的,可见为人父母,真是不容易!”
“养育儿女,这是父母必须做的事情,如果你一直不能生育的话,还得想办法抱养一个呢,所以,这是作为父母最起码的天职,说不得辛苦,不过,儿女长大后,你们的平安健康,可是我们更加操心的了。”
秦母平时不太爱邀功,更不怎么跟儿女谈及父母对他们有什么期望之类的话题,可今天,想来也是有感而发,怕女儿滞留在老问题上多思多虑吧,难免多唠叨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