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失去一个妻子那么简单的了!”
林子瑶的话说得很重,却也是肺腑之言,从她看到兰海军逼酒那一幕起,她就感觉这个人不简单,仅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把弟弟逼得又是喝酒,又是耍酷的,委实有些幼稚,尤其刚刚兰海军醉酒后的表现,更可以感觉得到其自我、乖张的一面。
“不会的,”林子航靠在椅背上,眼神迷离,说不好是醉的,还是在想什么,以至于看不到他真实的内心,只听他郑重其事地说道,“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经历这么多,我再不长记性,可真就白活了……唔……”
“喀”车门被林子航快速推开,他一只手拉着车门,另一只手扶着门框,弯腰低头,哇哇大吐起来。
喝醉酒的人,就是这么没出息,当林子航被姐姐训斥得心情烦闷,虽然自认为自己已经成熟,不可能再任由伪君子摆布了,可自我标榜的话仅仅开了个头儿,就被上涌的酒气冲击得控制不住了。
“哎呀,我的车,林子航,你个混蛋,你给我滚下去,啊不,不行,你得把你吐到车上的脏东西都舔干净,对,就是舔!”林子瑶第一时间跳下车,扶着摇摇欲坠的弟弟,再看看被他吐到车脚踏板上的污物,气就不打一处来。
林子瑶用力把人往车里推了推,双手叉腰,愤恨地对丈夫指挥道:“王言,你看着他,别让他掉下来,我去后备箱拿水给他漱口。”
“我来吧,你别动了。”王言自然了解妻子的刀子嘴豆腐心,不想她看着难受,快速取来水,拧开瓶盖,递到了林子航的嘴边招呼道,“来,漱口!”
林子航吐完后,感觉紧绷绷的神经松弛了许多,心情也跟着舒坦起来,就是浑身没什么力气,大脑里空空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既然姐夫让漱口,那就漱口好了。
林子航听话地喝水、漱口之后,再没别的动作。
“好了,可以了,你躺下休息吧!”王言苦笑着把发呆的小舅子放倒在后座上,拉了拉一脸嫌弃地站在一旁的妻子,“走吧,你先忍耐一下,到家后,我立刻就去洗车。”
“一会儿找他老婆要洗车钱!”林子瑶气呼呼地说着话,拧着鼻子上了车。
“就他这副德行,还装作自己什么懂的样子呢,被人卖了,都找不到回家的路!”林子瑶抱怨着,却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说他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呢?我原来一直觉得他样样出色,该是最不让爸妈发愁的人,可结果……唉!”
“人是因为出色,才会招人羡慕嫉妒恨的,咱们首先应该有自信才对,至于那些背后耍阴谋的人,到任何时候都存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我都清楚,何必徒增烦恼呢?
顺其自然吧,一切也是在于自己的选择上,遇事保持平心静气,理智、冷静,终究可以化解掉困难,即使行差踏错了也不要紧,人这一生,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只要坚持住自己的信念,就没什么能阻止得了的。”
王言平时是个话不多的人,但在妻子迷茫、困惑之时,发出的感慨总是能让人的心胸豁然开朗起来,比如此时——
“好吧,你说的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他有爱他老婆的信念支撑,相信可以化解掉所有的难题吧!”
林子瑶不得不点点头,自己的弟弟自己了解,虽然冲动、鲁莽,却不至于笨蛋到任人宰割的程度,反正担心也解决不了任何实质问题,总不能被小人吓得畏首畏尾,失了做人的本真吧?那就随他的便吧,是疖子早晚得出头,要是硬憋回去,没准儿反而会形成毒瘤呢。
林子航躺在车后座上,头晕目眩,脑袋里乱烘烘的,原本有些想法,却禁不住困意,终是睡了过去。
当车子停在林子航和秦雅芙的新家门口时,林子瑶回头看了眼熟睡的林子航,无奈地叹气:“好吧,他倒是消停了,咱们还得受累把他弄上楼去。”
“没事,这是应该的,他也不是总也酗酒之人,喜得贵子这样的大好事,值得他开怀畅饮一回。”王言的态度憨憨的,要说他的包容心,的确没得挑,待妻子好是必须的,待妻子的家人好,也是责无旁贷的。
林子瑶同王言苦哈哈地把睡得半梦半醒的林子航扶上了楼。
林父同秦父回了林家,秦母正和林母、王言母亲坐在客厅里聊天,秦雅芙哄着孩子睡下了,妞妞跟着静姐一起在另一个房间里做游戏。
一家人和乐融融,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