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卓越全身一阵,什么歌强求强留的字眼,直戳他五脏六腑。
他想起现在所做的事情,又何尝不是违背本心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但出于某些想要强行留下的事与人,不这般做,他对此又能如何?
难道要一直碌碌无为任由顾重九发展,到最后离他而去?
绝不可能!
许卓越心里闪过一千个想法,但都被心底的那阵不甘给一扫而光,他起身走到船的另外一头,不再和徐老爷子交谈。
徐二叔觉得许卓越有问题,想要上去和许卓越说两句,但明白如徐老爷子,挥手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也就没再上去了。
他们是早上出发的,现在已经行进到四分之三的行程了,许卓越坐在船头,一个人静静地,想了很多事,望着那块快要到达的陆地码头,许卓越抓着包袱的手力气又大了几分。
那座在阳光下的城池里,有往日他在赢国都城时见过的各色商品,有形形色色需要留心观察,警惕的人,但同时,也有恩爱非常,相敬如宾的夫妻,更有富足商贾,尽享世间荣华富贵。
许卓越想起田振南的话,便也在这一念之间,选择了那条自己该走的,拿取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把他们守护,无论用什么方式,只要留在身边,那么便是最好的结局。
“其实事情很简单,去做就好了。”
许卓越等人上岸时,恰好是正午时分,太阳耀眼光芒刺在富安县城城门匾额上,映衬出金色的富安县三个大字。
城门外两处各有一个守卫,正在盘查进城的队伍。
“这位小哥,为何进城的人会这般少,而出城的人这般多?”许卓越等人在城门外一处茶坊坐下和谐茶水休息,徐二叔看着城门口疑惑不解。
“这位客官,一看您就是刚来不久吧”茶饭小哥感叹“您也是能够发现那些个出城的都是些穿着破布条成群结队的老百姓,那些进去的又是那些个穿金丝绸段的大贵人!”
许卓越一早也看出了这些问题,现在再听小二说的,心中大致明白了个中缘由,“就没人曾去告状?放在这块地域不行,换做是其他地方总还是有些希望的。”
小二也是机灵,连忙说道:“这位客官倒是厉害,那就简单地说吧,像我们这些个无依无靠的平民,出了这种事,大多是听天由命。”
“但也有不服输胆子硬的,有个感叹世道不公,说是为了天下苍生正义,跑到七百里开外对的开封市上书告状,但下场更惨,拖家带口十二人,都是在第二天就消失的没个踪影。”
砰!
徐二叔首先就是愤愤不平,腾地站起来当即一拳就砸到桌面上,引得众人纷纷投来目光,其中还有几个明显是练过的,看向这边,目光复杂,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善!
小二已经躲得远远地,许卓越知道这种事不该枉加非议,就要去提醒徐二叔,没曾想坐在一旁一直默而不语徐老爷子当即拿起手中的烟杆就冲着徐二叔打去。
徐二叔一看见阿爸生气,当即气焰就缩了下来。
“你个兔崽子,要媳妇自个讨去,老子没那义务帮你擦屁股!”
徐二叔哪里懂这些个东西,一时间不明所以,还是许卓越机警,连忙拉住徐老爷子,直喊着:“阿爸您就扰了大哥吧,我保证大哥以后绝对不会这般了!”
同时拉住徐二叔坐下来,过了没多久,周边众人都以为这是一家里边的琐事,笑话几句也就不再看这边,各聊各的。
徐老爷子看向许卓越的目光多了一份感激,而后看着徐二叔,徐二叔后知后觉,羞愧低下头去。
贪官横行,百姓民不聊生,私下非议都可能被套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这样大的县城,除了那些站在权势关口以及相关利益阶层,又还有谁会想留下?
许卓越在茶坊喝着茶,望向城门,以及城池上方的天空,渐渐觉得城门很高,城里上方天空的乌云愈加的多。
许卓越陪徐老爷子徐二叔进了城,寻着当年徐老爷子的记忆找到了城北巷子口刘师傅刘家,许卓越一路上看着路上房舍建设变化巨大,越往后走,情景越是萧条。
徐老爷子回忆说起这片区域曾经是富安县城十条繁华商业街道之一,不论白天夜晚,都是热闹非凡。
“只是可惜,那些著名的酒楼和饭馆,在这几年时间里,都已经是破落不成模样了。”
他们来到巷子口,就看见前来接徐老爷子的刘师傅独子刘长青,刘长青看着眼前萧条的商业街,不由触景生情,一片唏嘘。
“最近是否要开什么重要的会议,我见很多衣服各异的富商大贾都往城里跑,像是风尘仆仆赶来参加会议。”许卓越试探性的问前面领路的刘长青。
在见到叶修之前,在富安县城生活多年的刘长青无异于是最了解县城的人,就当做是简单了解富安县现状,如果能够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再好不过。
“呦,看来这位小兄弟的眼力还是不错,不错,那些个进城的商人,都是来自于五湖四海,大多和城里的七个大商户有些关系。”
“前来参加的是七个大商户在最繁华商业街福轩楼举办的商会,但具体内容是什么,我这样的粗人,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粗人,刘长青似乎想起了辛苦劳作多年去世的老父亲,不禁一阵伤感,也不再多说就领着徐老爷子等人往前走。
许卓越跟着,心里琢磨着这和田振南给的情报相差无几,但深层的东西他也知道刘长青不晓得,当即也就没有再问,就和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