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静静坐在桌旁,拿着一本溱州新出版的话本,话本之上还有淡淡墨香,手拿着书本却想到印务局,想起印务局又想到它的主人。
想着想着,便逐渐失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失神时在想什么。
贤王之专注,连顾斓汐喊了一嗓子也没将其拉回现实。
“王爷,您听见了吗?急事!”顾斓汐又补了句。
东方洌缓缓收回眼神,“急事?宫中?”顿了一下,急切补了一句,“是琉璃出什么事了吗?”顾斓汐点头,“是,今天下午,皇上在御书房秘密召见梅大学士却不知商谈了什么,商谈时将下人摒除,只有康公公和几名高品阶宫人在,打探不出消息。虽后梅大学士回了梅府,先是召集了梅家族人不知
商议什么,紧接着又召了梅寒川和梅寒漓两人,半个多时辰后,梅寒川神情欢喜,请了梅寒漓还有几人到酒楼,梅寒漓还说着‘恭喜’,所以,会不会是……”
后面的话,顾斓汐不知如何说出来。
顾斓汐为何知晓梅家发生之事?自是眼线,这些眼线不是贤王的,而是顾家的。
这种世代仕途的世家,在其他势力都安插了许多眼线,以收集情报。
东方洌垂着眼,缓缓点了点头,“确实是个好办法。”
“呃?”顾斓汐不解。
东方洌苦笑,“如果这个方法能让她尽快解脱,也不失一个好法子。”
顾斓汐大吃一惊,“王爷是什么意思?您不是默许了吧?”“不然呢?”东方洌道,抬眼看向顾斓汐,“从很早我便知晓,梅寒川喜欢琉璃,如今我与琉璃再不可能,难道还要期待她终身不嫁?不,我却希望这世上能有一个可靠的男子帮我照顾她,只要她幸福便好。
”
“……”顾斓汐心底酸楚,却不知是心疼贤王,还是其他什么。“王爷,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解决这一困境的办法。”
东方洌垂下眼,“先不说亲缘的问题,我只怕,她与我在一起不会有善终。”
顾斓汐叹了口气,“是因为卦象?”“不仅仅因为卦象,还有此事我与她身处的位置,”东方洌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说从前我还有些担心,如今却放心一些,梅寒川为人,你我都算了解,虽对敌人不择手段,但对太子和家人还是比较负责。
”
“但……”
东方洌轻笑出声,放下书,手臂支在桌上,撑着自己的额,笑得双肩微颤。
明明是笑声,但听在人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心酸。
“斓汐你先回去,我想静一静。”
顾斓汐欲言又止,最终无奈,“好,王爷保重身体,但对于此事,还请王爷三思。”
东方洌未抬头,“知道了,你去吧。”声音轻得不能再轻。
顾斓汐再次叹气,而后离开。
……
就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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