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今下属竟然都敢当众顶撞了。
更为关键的是,这被顶撞了的裕王殿下,竟然也只是面上的生气,那一脚看起来飞得远,可却是用了柔劲,别说是这一脚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就是落地也能起到一定的缓冲作用。
这踹出去不说,也没作任何的惩罚,反倒是让人直接给拖走了,关键是这拖人走的家伙,似乎跟那小子是一块的啊,瞧那动作干脆利落,根本没有使上任何暗劲。
要知道,表面和善的两个人,当有一人落难时,即便主子没有发话,下头人也多半会使些暗劲,踩上两脚,这样的事自己在宫里看得够多了。
却从未看过一次,这样和谐的一幕,说拖人走就是拖人走,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这人给他们家主子落了这么大一脸,其他下属就算是不报私仇,却也没有维护一番的。
看样子,裕王之威名,也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而实际上却如此地软弱可欺。
诸多鄙夷交汇,昌吉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可惜的是面对的确实帝天邪与苏沫若,那自然是被看得一清二楚的。
苏沫若倒是觉得颇为有趣,可帝天邪却觉得权威受到了挑衅,当即看向昌吉的目光也更为不善。
当即率先开口问道:“敢问九皇子大驾光临,有何要事啊?若是无事,还请速速离去!”
若说前半句话算是正常,可这后半句话就不能用不客气来形容了,那便等同于逐客令了。
人家还没说事呢,直接说无事就走,人家这事还说不说了呢?
反观昌吉,眼里的鄙夷之色更甚,只觉得这样的裕王不过是个花架子,吓唬人的玩意罢了。
非但没有走,反倒是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翘着个二郎腿问道:“有茶么?”
一般情况下,多半客人来了,便会吩咐上茶,从没有客人主动讨水喝的。
可既然讨了,多半也会吩咐一声上茶,如此便是礼数。
可帝天邪非要逆常理而为之,同样寻了个位置坐下,甚至在坐下之后,将苏沫若一把拽到自己的腿上,随机斜睨着对方道:“茶没有,涮锅水要喝么?”
随即,也不等对方应,直接下令道:“来啊,给尊贵的九皇子殿下,上一杯隔夜的涮锅水!”
涮锅水不说,还得是隔夜的,那得多脏多恶心啊,九皇子这脸当即就不好看了。
可即便如此,这人依旧赖在这里不走,甚至当这杯“涮锅水”上上来时,还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随即改变策略,一脸讨好地道:“王叔,我和苏公子乃是同学,上次一别如今已有一年多了,在下甚是想念,可否借苏公子于我小聚一日?”
这一方面是伏低做小,不再继续对着干了;另一方面则表明了这关系,自己跟苏沫若是同学,自然是可以见的,而你嘛则是长辈,你这么抱着苏公子成何体统?
如今前身之仇已报,苏沫若自然没有必要继续伪装,可毕竟自己曾以男子身份在这生活许久,如今若是贸然换做女装,怕是大多数人会不适应。
是以虽停止服用幻形丹,但依旧化作男子打扮。
至于九皇子昌吉一方面因着惯性思维,认为苏沫若乃男子,便没有细作深究,另一方面则是苏沫若一直都伪装得太好了,从未在这人身上看到半分女人味。
于是乎,便也就未对苏沫若的性别起疑。
“借你?凭什么?同学这种玩意,世上多了去了,要是每一个都打着这旗号过来,我裕王府岂不成了菜市场了?”帝天邪冷冷地道,搂着某人的手似乎更紧了,好似生怕某人被抢走了一般。
对于某人这般幼稚的行为,苏沫若表示十分无奈,却也不好当面驳了某人的面子,毕竟刚刚那不开眼的青鸾可就刚上演了一番,如今若是再来一次,不出一个时辰,帝天邪的人设就得坍塌。
于是乎,两人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而苏沫若瞧热闹瞧得更是身心愉悦。
待到最后,昌吉终于放大招了,大喝出声:“苏家夫妇在临城被抓了,前唐后兵权被削,亡母被立为新唐后了!”
“呃……所以,你现在是大唐王朝的继承人咯?”这话却不是帝天邪说的,而是一旁看戏看得痛快的苏沫若说的。
对于这样的结局,虽有些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自己早知道苏相夫妇不会跑得太远,那夜自己已经给唐帝留下了足够多的信息,若是还找不到人他这帝位被夺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