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好端端的你给我这纸条干吗?我也是蠢,怎么鬼斧神差的,就把它拿在手上,早就把它扔掉不就好吗。
那手下拿着纸条,倒是不笑,而是正经走到大昆面前,把纸条交了他。
大昆微微诧异,这种荒诞之纸条,不是直接撕了就算吗?还拿来自己面前?
他放下手里的蟹腿,抹干净手,接过了那张纸条。
他一看到纸条的内容,脸上马上也是变得正式严肃。
其它同伴颇是好奇:“昆哥,写了什么东西?不是让我们放过她们,不准收他的保护费吧?哪个二逼有胆子拿这种鸡毛当令箭?”
有的甚至说:“告诉是哪个小子,我们把他的腿打断。他娘的,都以为自己是个人物,还写纸条,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大昆不理这些手下,起身来到他面前道:“这是谁让你交给我的?”
二雷以为他要追求责任,原本他是想按陆凡说的,说出陆凡的名字,但是不由吞回肚子里,不由吱吱唔唔,不肯说出口。
无论如何,陆凡是他工友,把陆凡出卖,很不厚道。
“操你娘的!给你脸,你还是得瑟上。你说不说!”后面有个手下,随手在墙解抄着一条钢管,气势汹汹步上来。
“老子不仅动那个写纸条,连你都要见血!”
二雷吓得赶紧往后闪躲,大昆则是制止他,说:“那人叫你给这纸条我,肯定让你说出名字吧。你只给字条,而不说出名字,这纸条就没意义了。”
“他叫陆凡。”二雷思虑过后,终于还是说出来。
“陆凡!”
不约而同,屋内一阵低呼。
“你不是吹牛吧,是凡哥叫你来的?”
后面的人不太相信。
“就是他叫我拿来的。”二雷有些奇怪,似乎他们真的认识陆凡,而且这个名字和他们关系非一般。
“他还说什么?”问人的是抄水管冲上来的那个汉子,他随手把水管扔在一边。
二雷想了想,如实说:“他让我对你们说,我们老板是他的恩人,说告诉你们这个,那个……个大昆哥就明白会怎么做。”
他忐忑不安。
“那女的是凡哥的恩人?”
瞬间他们神情顿然一变,遂即换上另一张脸:“原来是河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大昆一副亲切的笑容:“没想到你们认识凡哥,要是早提他名字,那我们早不用误会。来,给这位兄弟让个位置,对了,这个兄弟,怎么称呼你?”
“二雷。”
二雷被他拖往酒桌的正位,周围的混混从凶神恶煞骤然变得热情如火,让他一时反应不过。
他受宠若惊:“这个……个,不是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你是凡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来,给二雷哥斟上酒。”
二雷忽然感觉到不真实:“那我们的保护费?”
“二雷哥,你莫说这样的话。之前我们眼睛瞎,不知道你和凡哥有关系。明天,我亲自开席,请你和你们老板赏个面,就当是我大昆向两位赔罪。万请两位心胸开阔,原谅我们。”
“赔罪?”
二雷只感到匪夷所思,看着身边热情如火的笑脸,自己被众星捧月的拱在中间,和之前待遇如天渊之别,一脸懵逼。
“这些人就是之前那些凶神恶煞对自己和老板叫打叫杀的黑社会?——这些就是之前叫嚣着要把我们公司砸个稀巴烂,把老板吓得花容失色的黑社会!”
他娘的,这变化也变得太大了。
玩变脸也不带这么玩的!
“陆凡在这里干什么的?这玩得也太大。看着他半天闷不出一个屁的样子,也不像什么大人物,这黑社会怎么会给他面子?”
毫无疑问,之所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陆凡”两个字。
陆凡的纸条的凑效了。
之前,他还是满腔怀疑,甚至有些讥笑陆凡的幼稚。人家堂堂几千人的黑社会组织,在长盛区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怎么可能给他面子?只想着这太过荒唐。但是不想到,那不是荒诞,而是真实在发生!
陆凡究竟是什么地位,才有这样的影响力。
任瑶的那位朋友,在警察局的任科长,专治黑社会。但是人家根本不给一点面子,该砸的还是砸!
他们本充满绝望,已觉得这帮无法无天的黑社会,不会怕任何人,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岂知默不起眼的陆凡,却是让这帮人变成一张张的谀媚笑脸。
“是不是他们搞错了?自己那个从工地出来的工友,已经混到这个程度了?但如果不是,眼前这一切又是怎么解释呢?”
“二雷哥,你吃块肉!”
“二雷哥,你来抽支烟!这个牌子可是好东西。”一帮人争先恐后,忘记不久前,还对此人的严斥和欺压。
二雷有些忙不过来,无论什么答案,眼前这个转局,无疑是大好事。
老板在酒店担心得要死,岂知自己这一趟不仅事解决了,保护费不用交,连对方的关系也打点好了。
和这帮人的关系搞好,以后在这里做生意,那就顺风水顺。他们的力量,可能就成为自己助力!
这一趟简直是意外之喜!
大有收获!
没想到几天以来困扰着老板和自己的大烦恼,就这样轻易解决!这也太幸运了。“这个陆凡,真是个福星!碰到他在,天大的难事都莫名解决了。”
不知道老板知道事情解决了,会惊喜到怎么样的程度。
再说,陆凡回到饭馆之后,碰到沈黑。
“凡哥,你回来了,正在和詹老板谈着装修的事。”
原来詹薇请他前来,是想把那“鬼屋”再装修一遍。原本是让小翠去谈的,但是沈黑听闻陆凡回来,自然是找理由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