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硕引!”宋以安崩溃的喊住他:“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我知道,你打他,不是没有原因的,可你就不能如实的告诉我吗?金硕引,你能不能有一刻,对我是真诚的?”
“不要欺骗,不要隐瞒,把你内心的想法,全部告诉我!”
她吼的那样绝望,是因为她爱的,从来没有希望!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死穴,是她这辈子都迈不过去的坎,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人!
所以,当他面对如此声嘶力竭的她,他只是眯眯眼睛,像看笑话,鼻子一耸一耸的:“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面对你,我只有一个想法。”
宋以安凝着他,期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只有短短八个字,每一个字都咬了重音,像是在提醒自己,更像是怕她忘记:“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我还是想跟你离婚,不论从前,还是现在。”
“你考虑一下吧,我等你的答案。”金硕引抄起沙发上的外套,拿起车钥匙:“希望你,能大发慈悲,放过我们两个。”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别墅,脚下仿佛生了风,速度快的惊人。
宋以安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的半条影子。
目光低垂下去,说不上来的失落,说不上来的惆怅。
金硕引说得对,她就是个贱骨头。
哪怕知道,他不爱自己,也毫无底线的纠缠他,期盼他能留在自己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
她贱,是因为她爱。
可若她不爱了,她就不会下贱了。
瘦到只剩皮包骨的手掌,缓慢的贴上微隆的小腹。
她垂下眸子,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着眼泪一颗颗的砸上去,侵湿了鞋面,她的心,也慢慢湿透……
“金硕引,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下贱了。”
……
意大利,罗马。
位处国际医院旁的私人研究所。
一位长相普通,符合所有亚洲人特征的女孩,兢兢业业的待在实验室,和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男男女女用意大利语交流,然后低头拿着笔,将所听到的有用信息,全部记录下来。
旁边的人,偷看了眼她的笔记本,顿时,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白医生,你可真认真,连这么点小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当然,我们身为医者,最不能出错的,就是细节。”白菲儿微笑应答,将笔记本合上:“更何况,这些东西,关乎着患者的性命。”
说到“患者”二字,她的眸子一黯,说不上来的心痛。
停顿了两秒后,便继续若无其事的和身旁的人,讨论实验结果。
然,就在这时,实验室门口,忽地闯进来一个小护士,用意大利语,激动的说道:“白菲儿!白菲儿小姐,有您的电话。”
白菲儿抬头看了眼金发碧眼的小护士,以为是司铭的电话,脸上浮起两团红晕:“你告诉他,我现在在忙,一会回电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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