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留宿,自己无法选择,但赎身的事,必须要自己同意才行!
“客官要为寿儿赎身,说的可是真话?”
“自然是真的,”田弘遇轻轻抚摸着顾寿的脸蛋,手指一直点到她殷红的小嘴,“怎么样,寿儿愿意吗?”
“总要让寿儿知道爷是谁吧?”顾寿在知道客人的身份之前,还不敢得罪客人,用红唇在田弘遇的额头上印了一朵红花。
“爷的身份,暂时不好透露,”田弘遇道:“总之,爷不会亏待你!”
“那寿儿就等着爷了,”顾寿闭上双目,装着陶醉的样子,“爷真的舍得花银子为寿儿赎身?”
“明儿吧,”田弘遇打个哈欠,“先睡觉,明日再谈赎金问题!”
天明之后,田弘遇告别顾寿,回到下榻的旅店,店家见他出去了一宿,天明才回来,知道已经得手,遂笑道:“怎么样,金阊的姑娘还不错吧?”
田弘遇面向神秘之色,向他一拱手,道:“多谢店家提醒!”
店家得意地竖起拇指,笑道:“金阊的姑娘,都是这个,客官只要见过一次,保准流连忘返!”
这次你可说错了,老子看中的女人,岂能留在娼门?花银子不说,难道要与他人分享?田弘遇向店家一拱手,也不多言,径自回到客房。
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为陈圆圆、顾寿赎身的事,顾寿还好些,陈圆圆是头牌,天香院绝对不会轻易放人,就算放人了,银子也不会少,难道要在她们身上丢下好不容易得来的银子?
必要的时候,身份是要亮出来了,不过,为了替婊子赎身而亮出身份,似乎小题大做了……
田弘遇在客房里踱了几步,目光落在后院的老银杏树上。
老银杏树亭亭直立,不蔓不枝,超过碗口粗,却只有顶上有一簇伞形枝叶,显得非常修长,显然是修建而成。
老树如人,如此鹤立鸡群,岂不和紫禁城的哪位有些相似?
他心中一动,不觉有了主意。
田弘遇决定在苏州逗留一日。
早饭之后田弘遇出门转悠,至午饭之后,方才回来,一直关起门来睡觉,日落时分,方被护卫唤醒。
他怀揣银票,再次去了天香院。
守门的还是昨日的小厮,热情地将他迎进门,“客官今日来得早,是要看望圆圆姐姐和寿寿姐?”
田弘遇气定神闲,“两人都要!”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十两银锭甩给小厮。
小厮抢过银锭,忙堆起笑脸,道:“小人这就去通传,不过……”
“不过什么?”
“小人不知道圆圆姐是否肯见……”
正在这时,鸨子用红色锦帕抖出一阵香风,一边快速过来,一边向小厮道:“还不快去伺候客人,在此磨磨蹭蹭做甚?”目光扫到田弘遇,只是点点头,只当一个普通的客人。
“妈妈!”小厮迎着香风过去,贴近鸨子耳语几句。
鸨子脸现异色,迅速换过一张狐媚子脸,还冲着田弘遇眨了眨眼,“客官好大的手笔,别家客人知道了,难免会生妒!”
“妈妈,能否借一步说话?”田弘遇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向她递过去。
鸨子见钱眼开,天香院虽然见过大钱,但姑娘的面都没见,出手便是百两,这样的豪客,也是不多见,忙扭着屁股,身子往田弘遇的身上窜,“大爷真是阔气呀,奴家谢过大爷!”心中却是想到,这样的豪客,无论如何都要留住。
她虽然上了年纪,身子已经严重变形,该凸不该凸的地方,都已经凸起来,却还是不断向田弘遇抛着媚眼。
鸨子将田弘遇引入左手边一件雅厅,亲手奉上奉上茶水,“大爷可有什么吩咐!”
“圆圆姑娘今晚可在?”
“在……倒是在,可是已经被别人预订了,”鸨子道:“大爷来得不巧!”
“谁?”
“官府中人!”鸨子将“官府”两字咬得很重,“大爷,奴家开门做生意,官府中人可是得罪不得……”
“官府中人,那就好办了,”田弘遇沉思片刻,道:“你们知府大人,可是孙逢桥?”
鸨子眸子一转,媚笑道:“原来大爷也是官府中人?和知府大人也是相熟,奴家倒是眼拙了,可是……”
田弘遇有些不耐烦了,把手一挥,道:“你让那人过来,我自己和他说!”
“如此便好!”鸨子轻轻扭动着肥#臀,一边咕噜着:“都是官府中的大爷,奴家谁也吃罪不起!”
田弘遇喝着茶,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忽地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粗着嗓子道:“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抢老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