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透透气吗?顺便吃些干粮?”
“嗯!”穆思蓉点头,从锦被中出来,又将锦被收拾齐整,方才站起身,一只手递给李自成,另一只手提着长裙,向李自成走去。
李自成搀扶着穆思蓉,小心地将她引下马车,又从马背上的包裹里取出一块烙饼,掰做两半,一半递给穆思蓉,“蓉儿,赶了半日的路,先吃些干粮!”
穆思蓉刚刚睡醒,又被颠簸了半日,原本没什么胃口,但大都督的烙饼……她还是接过来,咬了一小口,用粉红的小香舌将落在唇上的粉尘舔掉,顾盼着一双大眼睛,“大都督,还有多久才到三川府?”
“恐怕要晚上才能到,”李自成道:“蓉儿是归心似箭?”
穆思蓉摇头摇头,她渴望快些见到娘,还有疼爱她的爹,但她又希望车马行得慢些,这样她与大都督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就会多些,“只是有些发困……”
李自成神秘地一笑,“这是马车颠簸的缘故,蓉儿放心,下午你就不会发困了!”
穆思蓉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愁绪,她抬眼巴巴地望着李自成,“大都督预备放缓速度吗?那晚上还能到达三川府吗?”
李自成没有回答,只是大口咀嚼着烙饼,又从马背上取出水壶,拧开盖子,自己先喝了两口,然后交给穆思蓉,“蓉儿,水凉,小口喝,然后在口中温热了再下咽,免得伤了胃……”
“啊……”穆思蓉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便依着李自成所说,抿了一小口,在口中搅拌片刻,没有了那种凉丝丝的感觉,方才吞下。
下午再动身的时候,李自成将穆思蓉送入马车,道:“用锦被盖好,千万别受凉了!”
“嗯!”穆思蓉小声答应着,在车门处迟疑了一会,转身看了李自成一眼,心里有一丝空落落的感觉,暗中叹了一口气,然后小心地钻入锦被中,闭上双目靠在车厢上。
李自成将黄鬃马交给何小米,示意可以开行了,然后一转身,掀开隔帘,钻入车厢中。
穆思蓉正在想着心思,感觉车上有动静,以为是车夫,睁眼一看,见李自成爬上车,忙用锦被掩住胸口,面上早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大都督……”
“蓉儿,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穿着棉衣吗?身上还冷吗?”李自成知道,穆思蓉一定是误会了,他“嘿嘿”干笑两声,褪下皮靴,钻入锦被中,亦是靠在车厢上。
穆思蓉这才想起,她是和衣靠在车厢上,只是褪去了绣鞋,锦被只要盖住腿脚就够了,便低头红着脸笑。
“蓉儿不是说发困吗?我来陪陪你!”李自成左手拦住穆思蓉的细腰,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啄了口。
你来了我就不困吗?如果是做那羞羞之事,不是更困吗?每次过后……都是一顿好睡!虽然上午已经拿定了主意,但李自成上车后,她又犹豫起来,外面那么多士兵……
李自成被穆思蓉误会,倒是有了一丝冲动,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外面那么多亲兵,万一泄露了……不仅是对穆思蓉的不尊重,也会损害自己在士兵心中的光辉形象。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地呼出去,然后用右手操起穆思蓉的双腿,横放在腿上,引得穆思蓉一阵娇呼,又担心外面的亲兵听见,根本不敢大声,更像是一种诱惑!
李自成用锦被将穆思蓉的身子捂好,只剩下一双小手,索性握在手中,塞入锦被,“蓉儿不是说发困吗?主要是车轮太硬,马车有些颠簸,如今坐在我腿上,就像是垫上一层海绵,颠簸就会减轻许多,实在想睡,就在我怀中睡吧!”
“啊……”穆思蓉又羞又恼,原来是误会大都督的意思,她干脆闭上双目装晕,口中喃喃道:“这么远的路,大都督不是很累吗?”
“我一向行军打仗惯了,这点劳累算什么?”李自成在穆思蓉的红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再说,为了我的蓉儿,就是再累,也是值得的!”
“大都督对婢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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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东暖阁,正在批阅奏章的朱由检,忽地将一份奏章狠狠的扔在地上,又用双脚踩踏了一回,依然不解气,口中骂道:“混蛋,废物,流寇灭不了,就知道要钱……”
在一旁伺候的张彝宪,却是一声不敢吭,只是给朱由检加了一杯热水,等朱由检骂累了,颓然坐在龙椅上,方才小心道:“皇上,龙体要紧……这是哪个蠢材,竟然惹皇上生气了?”
“还能是谁?”朱由检余怒未息,气冲冲地道:“自然是那个熊文灿……朕实在不知道,杨嗣昌当初是如何看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