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别争了,”多尔衮恢复了雍容大肚的,如一段白塔似的,遮蔽了半边天日,“我总觉得,天命军透着一股诡异……”
“诡异?我怎么看不出?”豪格拍拍脑袋,还是不明白多尔衮的话。
多尔衮心中生出一丝鄙视,你要是能看出来,这次出征的主将,还能轮到我?明明统领着镶黄旗的精锐,却只能给自己打下手,大汗的眼力,的确是厉害……
“对方游骑一直骚扰我们,从游骑的战斗力来看,绝对不会弱于大金国的游骑多少,统兵的将领一定不简单,如果他们只有六千骑兵,明明看到我们还有后手,为何却是全军出击?难道他没有想到,我们一会也会参战?”
“或许天命军真有伏兵,”豪格的目光向大坝山一扫,可惜林木深处,什么也看不到,“我们游骑已经查过,大巴的背面,并没有天命军,难道伏兵都在山中……现在林木尚不旺盛,这山中能隐藏多少伏兵?”
多尔衮极目远眺,却是默然不语。
豪格自言自语道:“汉人就是耍诡计,不过,在大金国的骑兵面前,汉人的一切诡计,只会增加我们的军功,就像辽东一样……”
多尔衮的心中生出一丝厌恶,怎么只长肥膘不长脑子?也不知大汗是如何训导的,难道自小只教他骑射?
若是大汗百年之后,难道用这样的蠢货来执掌大金国?
早就不该带他来狼山!
多尔衮努力抑制着要作呕的感觉,道:“豪格,若是天命军在大坝山中留有伏兵,有你的镶黄旗,我倒不用担心,可万一……”
“万一什么?”豪格甩着响鞭,“十四叔,我一向敬佩你,但你总算慢吞吞的,一句话说半日……要是在战场传达军令,岂不是……”
多尔衮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用手一指前面的远山,“我担心的,倒是前面的哈达山,一旦天命军被击溃,必定南去,我们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若是乘胜追击,万一天命军在哈达山步下伏兵……这沙草地上,也只有哈达山能伏兵了!”
“绝对不能放过他们,敢与大金国做对的人,都得死!”豪格看着前面隐隐浮现的哈达山,却是若有所思,“要不,镶白旗出击的时候,我的镶黄旗也随着前行,护卫着大军的右翼……”
“不,镶黄旗暂时不能动,一旦出现异状,这就是我们最后的援军!”多尔衮才不信任这个不长脑子的东西,当时若是想到伏兵这一层,就该让他去打头阵,留下岳托殿后。
豪格原本自信满满,但多尔衮的一席话,让他紧张起来,大金国孤军深入狼山,一切只能靠他们三部,万一兵败,漠南的蒙古人根本靠不住!
虽然心有不甘,他还是决定听从多尔衮的命令。
“豪格,一会我亲自出击,如果天命军死战不退,大坝山以东,就是真正的战场,我们将在此决出胜负,”多尔衮的脸上开始凝重起来,“如果天命军一击便溃,那就是引诱我们深入,哈达山必有伏兵。”
“十四叔不用担心,即便有伏兵,还有我的镶黄旗呢!”豪格六神无主,再也不想着冲锋陷阵了,还是躲在后方安全。
前面两股骑兵的洪流,越来越接近,就像是两只巨大的上古神兽,都是红了眼,恨不得将对方撕裂、踩烂、混入泥沙中……
双方的马速都是接近到最大,只射出一支羽箭,便进入冲刺的距离,开始正面冲杀。
两股骑兵,以海潮汹涌、山岳崩塌的气势,在大坝山前相撞,弯刀相接,最是畅快……
女真骑兵像是两杆铁柄长枪,直刺对方两翼,顶上虎骑兵、狼骑兵这两支利箭,双方的箭头人物,最先开始激战,战马一掠而过……
刀光剑影,人喊马嘶,沸腾的热血从各处皮肤的缺口喷薄而出!
岳托亲领的镶红旗左翼,在付出数十人的代价之后,终于将虎骑兵的箭头切开,钻入腹内,但他很快就后悔了,勇士们借着马力冲锋的时候,两侧都是敌人。
如果当时不是选择将敌手的“箭头”切开,无论从哪一侧出击,至少一半的敌手,根本接触不到,参加战斗的士兵,基本是相等的。
但是现在,勇士们要面对敌军两翼的左右攻击,形式极为不利……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战斗已经开始,没有月光宝盒,不可能从头再来,岳托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镶红旗的右翼,萨哈廉同样切入狼骑兵的阵型之中,被王俊卓包了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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