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再之后的情况越来越好,从第二天下午开始爆满,接下来连续十天,剧院的『门』口都排起了购票的长队。而且观众的层次也越来越高,起先只是小市民,后来陆续出现了一些有钱人,再后来甚至出现了几个小贵族。广告很重要,风评同样很重要。莫泊桑的《羊脂球》虽然简短,却极具讽刺『色』彩。倒是让巴黎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十天的演出,让剧团收回了成本,扣去『花』销,还略有盈余。预想中的狂『潮』却没有到来……这或许跟这个时代人们的口味有关。除了有思想的少数人,谁乐意来看一个臃肿『妓』『女』的故事?
与《羊脂球》的成绩平平相比,作为背景音乐的《瓦妮莎的微笑》却大火起来!以至于后期,总会有某个管家模样仰着脖子的家伙,自报家『门』说是哪个贵族的管家,邀请钢琴师去为其酒会演奏。
听着给出的价钱,任楠倒是很心动,但仅仅动摇了一下,便摆出了一副艺术家的嘴脸:音乐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不去!
十月十一号,剧团全体放假。大股东陈江华再次埋首案牍,这次与乔治.伍德一起,足足『花』费了一周的时间,这才搞定了《『阴』谋与爱情》的剧本。
与此同时,剧团租用了一家稍大一点的剧院,继续演着短剧《羊脂球》。陆续的演出,上座率总保持在一半左右。这意味着剧团虽然做不到日进斗金,但维持生计是没问题的。
又是二十天过去,这二十天里,剧团每天除了演出,剩下的时间全用来排练。文学大盗贼陈江华生怕赚不到钱,愣是无耻地将普希金的诗句『揉』在了《『阴』谋与爱情》里。
十一月份,《『阴』谋与爱情》公映。可能是因为剧团因为《羊脂球》已经在巴黎小有名气了,首映的时候上座率倒是不错。三百人的坐席,差不多都要坐满了。似乎巴黎人很期待这个名叫普罗派拉的剧团。
很明显,席勒的剧作更加符合巴黎人的胃口。有政治,有『阴』谋,有爱情,爱恨『交』织,最要命的是结尾还是个《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悲剧。再加上普希金的那首《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以及钢琴曲《梦中的婚礼》,简直就是大号的催泪弹!
演出结束的时候,看着『阴』谋中死去的男主人公,观众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一边掉眼泪,一边拼命的鼓掌。恩,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巴黎人大多都是受虐狂。否则怎么会一边掉眼泪一边鼓掌叫好?
于是乎,这次剧团是真火了。当然,我们必须要理解,十七世纪的法国佬,既没有电视电影,更没有互联网,娱乐生活匮乏的要命。而那些『混』吃等死的贵族,一天天的似乎除了进行造人运动,就是寻找各种各样的乐子。邵北曾经说过,巴黎是一座神奇的城市……空气中飘『荡』着『淫』糜的气息,到处都是想要合二为一的男『女』,想要合二为一的『女』『女』,想要合二为一的男男——关于气息这一点可能有点不太准确,或者是强大的屎『尿』味遮掩住了一切,但其余的说的没错。[]迷航一六四二541
所以,当这幕跌宕起伏,充斥着『阴』谋、爱情、悲剧等关键字的戏剧上映的时候,几乎一夜之间便被巴黎人民捧上了神坛。
换更大的剧场,『门』票从五个苏提高到八个苏,进剧院的时候必须身穿正装……一系列的变化,丝毫阻挡不了巴黎人的热情。那些还算富裕的艺术家们,看完了第一时间跑到后台追问谁是剧作家,要与其进行一次文学家之间的『交』流;附庸风雅,并且闲的蛋疼的贵族们,一边满意于情『妇』通红的眼睛,小鸟依人地靠在自己的身上,一边鹦鹉学舌地念叨着‘假如生活欺骗了你……’;甚至连『门』口售票的老头都学会了普希金的诗歌,并且加以改良‘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来看《『阴』谋与爱情》吧,只要八个苏,明天就提价了……’。
事情发展到后来,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公映的第六天早晨,楼上的包厢来了一拨人。然后没等开演呢,某个家伙突然高呼了一声,随即全体观众起立,朝着包厢的方向鞠躬致敬。看到这种情形,陈江华猜测对方一定是个大人物。然后乔治.伍德结结巴巴地告诉他,来的是奥地利的安娜还有她的儿子,那个日后的太阳王,路易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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