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你以为裴冷会听你的?他答应的事,何时更改过!”陆德远不屑。
“是吗?那,为什么裴冷本不打算接你的话茬的,这次却突然改变了态度,一口就答应你了呢?”
陆德远神色微变,脸上还保持着自信,“那是因为顾念和陆家的情谊!”
“那你说裴家还顾念着和陆家情谊的,除了老爷子还会有谁?这次酒会上裴家人的态度难道你没有看清楚吗?这还是老爷子在世,我们的婚约未退,如果婚约一退,你这个陆家,裴家人还会多看一眼吗?别忘了,沈清是如何恨着我们陆家!”
陆德远突然变脸,指着她的鼻尖大骂,“还不是因为你像你妈一样的恶毒心肠,否则我和裴家的关系会这么糟糕?你就是个丧门星,跟你哥一样!”
啪!
台灯重重摔在了地板上,哪怕有地毯铺着,台灯还是摔碎了,灯罩的玻璃露出了尖锐的角。
“你敢摔我的东西?”
看着清冷着脸,一把挥去桌上台灯的陆晴夏,陆德远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她这般放肆,让他作为长辈的威严,荡然无存!
陆晴夏冷冽笑着,也不说话走过去默默拿起台灯罩最尖锐的那一块碎玻璃,她轻挑着嘴角,默然朝陆德远走过去,陆德远被她森冷似魔鬼般的笑容给怔住了,有些恐惧地瞪着她,“你,你想干什么?”
她抓着玻璃的手垂着,一直走到陆德远的面前,才突然抬起手,猛地朝陆德远冲过去,那又尖又利的部分直逼陆德远的脸,陆德远吓得步步后退,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金边眼镜摔得从鼻梁下脱落,挂在了嘴边,样子狼狈极了。
他没料想陆晴夏会突然出手,胸廓因为害怕而剧烈起伏着,因呼吸不畅脸都憋得通红,“你,你竟然想杀父,你简直大逆不道,你敢!“
陆晴夏本来是站着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狼狈模样,听到这话她豁然蹲下,穿着木拖鞋的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陆德远刚刚指着她鼻尖大骂她们一家三口的手上,她笑得森冷无情。
“子不教父之过,我和我哥若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那你这个虎毒食子的父亲,是不是也该死一次,替你的过错赎罪?”
“杀人偿命,你敢!”陆德远惊恐万分。
陆晴夏笑得无所谓,“反正我妈死了,哥哥也不在了,留下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却恨不能利用我的一切,若不能为之利用,就恨不能我死无葬身之地,我哥的失踪我妈的死,都跟你有偌大的关系!”
“而你却是我的父亲,是一个妄图用我哥的消息,来利用我的父亲,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跟你一起死了,我们一家四口到地狱去团聚啊,没准去了地狱,你才可以有点像人!”
陆晴夏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只有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一片赤红,她瘦弱的身体却充斥着骇人的力量,纤细的手指狠狠按着他的肩膀,竟让他一个大男人都无法动弹,陆德远不由感慨,也真是老了,被一个黄毛丫头弄得这么狼狈。
他忍着吃痛的手,艰难说道:“你哥没死,难道你就要先死了,让你哥一个人在人世间?我还有你哥的消息,你先松开我,只要你跟我合作,我倾尽陆家的所有,也帮你找到你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