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皇后这一生见过太过的人间胜景,白衣剑神王越为其剑断昆仑,军方第一人卢植单骑入百越,江湖魁首之一大长秋甘愿入宫为宦.......
那时的江湖那时的天下,数不尽的风流是白衣飘摇的白衣剑神,最绝伦的风采也是一袭白衣,一袭艳压天下的一人一胭脂。
曾有一位大文豪说过,人间最美不过是相思,最苦也是相思,一时间名声大噪,推崇备至者不胜凡几,有如过江之鲤。
为何?还不是说出了天下人的心声。
世间男人无不思白衣。
人到中年,不曾应了人老珠黄一说的何皇后,此生最大的欣慰,不是愈发倾国倾城的容颜,也不是天底下数不尽的风流人物甘愿为她坦然赴死,更不是一国之母的尊贵身份。
事情很小,小到只在两手之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何皇后咬断最后一根线头,停下了忙碌多年的女红。
笑容慈祥。
“多谢先生了。”
戏志才打小经历的磨难太多,怕是在青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还没崩溃并且好好的活到现在,心智极其坚韧。
克死父亲没哭,遭到所有亲属的抛弃没哭,只是一句多谢。
戏志才竟是潸然泪下。
沉默流泪的戏志才,愈演愈烈:“臣...受之有愧...”
“可否容本宫,处理一些身后事?”
偌大的一个皇后寝宫,只有三人,刚才是大汉皇后、太子妃、大长秋。
现在是太子母后、太子妃,以及太子谋主。
都是自家人。
戏志才突然用手捂住了脸容,泣不成声。
“婉儿,以后辩儿就交给你了,切记再也不可任性了,你是要做一国之母的人,不再是小孩子了。”
“先生,这柄长剑是前几年我儿出征前亲手锻造的,送给本宫防身所用,今日就送给先生了,只是手法过于生疏粗糙了些,还望先生不要嫌弃才好。”
大殿宫门突然被推开,身披红色袈裟手持佛珠的十常侍张让走了进来,一脸的慈悲相,朝戏志才点了点头,扔下了那杆刘辩见了定然会很熟悉的凤翅镏金镋。
何皇后拿起那杆沾染天人气息的武器就要贯穿心口,回头,说了两句话。
戏志才扑通一声,匍匐在地,失声痛哭。
十常侍的张让慈悲相,转为悲悯相。
唐婉儿抿着嘴角,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
“先生,这柄剑叫做股肱。”
“可惜,瞧不见辩儿穿上这件冕冠服喽。”
话音落下,血红侵染了三人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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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息完大将军府的危机,刘辩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往后宫,不是不愿,而是知晓了一桩惊天秘闻,不得不赶往观星台。
此时的观星台在左慈离开以后,已是无主之地,偏偏要比左慈在时还要灯火辉煌,甚至超过了那座天下的中枢宫城,因为有人要在此地,普天大醮。
道教的斋醮科仪种类繁多,总体分为内斋和外斋,内斋就是道教修士常说的极道,心斋、坐忘、存思等等,体悟天心,借以一指通玄,属于分内之事。
外斋即是凡夫俗子有幸可以见到的济度,俗称开坛做法,包揽了三篆七品,金篆斋、玉篆斋、黄篆斋,三皇斋、自然斋、上清斋、指教斋、涂炭斋、明真斋、三元斋。
外斋分阳阴。
阳事作清醮,祈福谢恩、却病延寿、祝国迎祥、祈晴祷雨......阴事作幽醮,摄召亡魂、沐浴度桥、破狱破湖、炼度施食等等,常常用来济幽度亡。
其中格局、含意、祭期最大的醮典当属普天大醮,需搭设九坛供奉三千六百醮位,醮期更是长达七七四十九天,每七天一朝,一共是七朝醮典。
醮坛中央,一名道人盘膝而坐,青色道袍洗的发白。
刘辩率领西园八校营的将士们赶到此地,怎么也没想到主持普天大醮的道人居然是销声匿迹多年的张角,黄巾道仅剩的四千黄巾力士摆开阵势,挡在了观星台前方,还有一大帮不明身份的将领指挥多达八九千的精锐甲士,协同作战。
还是抵挡不住进攻观象台的那一小撮人。
真是巧了,鏖战的两方刘辩都认识,护卫观星台的除了黄巾道,还有一直心怀叵测的地府,绣衣指使线报里所说的四大护法真君和六大阴帅全部到场。
认识不多,也就能一眼认出打过照面的佑圣真武灵应真君庞涓,那名一身缟素的绝色女子应该就是天猷仁执灵福真君妲己了,其余的只知道还有赵括、章邯等等,至于谁是谁,看不出来。
另一方打的一万多人溃不成军的一小撮人,刘辩也能认出几位来,男子女相的河伯,眉眼如画的雨师,赫然都是微服私访的天人,多达二十几人。
刘辩勒停象龙,在一二里开外停止不前,只是命令西园八校营的精锐士卒结成军阵,缓步推进,头皮发麻:“难怪这么多的士兵连二十几人都挡不住,这他娘的可是二十几个最低金刚光景的一品大宗师。”
“呸——”
这趟驰援京畿,刘辩来的太过匆忙,身边的那些个猛将还有精锐悍卒一个没带,幸好那一百长城虎士早些年留在了雒阳,不至于落个光杆太子的尴尬境地,还有这几年名声直追大汉四大名将的祖猛奴,被徐庶当做后手的留在了雒阳,恰好派上了用场。
这辈子最大志向就是担任雒阳城门校尉的祖猛奴,这几年的小日子那叫一个舒坦,没事就靠着城洞,晒着太阳,喝着小酒,看着来来往往的老美人。
想着不能光吃不干的祖猛奴,瞅着那一帮子天人,不屑的吐了一口老痰,跃跃欲试道:“殿下,先杀哪一个。”
刘辩何咸傅燮等人,蓦地一愣,哑然失笑。
白发披甲的傅燮,打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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