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角枪如东海崖头暴涨的大潮,瞬间冲散了二皇子刘协面前的二十几支青铜箭镞:“那几个偷袭的小人,吃我东海小枪王一枪。”
公士得到刘辩的授意,勒令长城虎士构成大秦帝国横扫山东六国的虎师战阵,杀向了这名威胁极大的一品金刚武将。
“啊哈。”懒到一定地步在这种天气还在打盹晒暖的老门房,打了一个哈欠。
气机凝结的巳蛇、亥猪、还有一个刘辩不曾察觉的十二地支刺客,僵在原地,鼻尖尽是虚汗。
这三位横行无忌二十几年的世道顶尖刺客,总算是体验了一回那些被他们轻松刺杀的高官豪侠心头的苦涩,谁敢乱动一丝,这位太常寺十二律无射必然会凭着重伤的代价,以雷霆手段摘下一人的脑袋。
二皇子刘协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这场偷袭本就是棋枰对弈的棋逢对手,也是他刻意造成的旗鼓相当,不然前来的就不只是张绣几人了,完全可以花大价钱与虎谋皮的邀请河伯雨师几人。
但二皇子刘协再怎么恨刘辩,那也只是兄弟阋墙的自家事,开门揖盗?他不会也不屑于去做的。
惊鸿一瞥。
在整个浩瀚青史排的上前五的神驹象龙,促狭的瞅着二皇子刘协,须弥间,二皇子刘协面前出现了一对硕大马的眼睛,吓得他差点跌倒在地。
心神未定,武道天赋堪比画绝曹不兴在丹青一道造诣的二皇子刘协,太阿剑自行出鞘,悬停在头顶,挡住了一口势如破竹的长刀。
从伪金刚跌境的刘辩,体内气机一减再减,对于战机把握却是更加的炉火纯青得心应手,左手猛地一按马头,趁着刘协立足未稳。
又是一刀,当头斩向了故作镇定从马腹游鱼过去被恨的痒痒的象龙踹了一脚的二皇子刘协,南辕北辙的这一刀,流转的白色刀芒如伏秋大汛的黄河,几乎漫延出河床。
却又不可能漫延出刀锋,一旦冲出刀锋就不是白色刀芒那么简单了,而是世间武夫为之神往的刀罡。
一品武夫皆可领悟刀罡,其实只是水镜先生司马徽一句不知道什么目的的戏言,后来以讹传讹流传的广了,而世间人对于难忘项背的山顶光景,摸不着也看不见,便真的信以为真了。
事实上即便是一品武夫,除非天赋卓绝的武道奇才,剑尊王越、未来的长安守门人姜史阿等等这类剑道超世之杰,少有人能够领悟罡气,倒是太史慈的父亲太史虢好教剑尊王越讶然了一番,也大为惋惜。
这位当年在老螣蛇一战中显露过罡气手段的军中猛将,如果不是捞偏门急功近利的进入了一品金刚伪境,悉心打磨的十几二十年,一品金刚肯定没跑了,甚至有望一品指玄。
眼前的二皇子刘协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只是领悟了稍微逊色一筹的剑气,这还没有及冠就进入了多少古稀武学奇才都难以踏出最后一步的山顶。
仇恨的眸子里闪过疯狂意味的二皇子刘协,准备以金刚体魄抗下抹向脖子的一刀。
双腿站定如牛角大弓,厉声大喝一声,微小至极的浮尘,再次粉碎碎骨。
方寸之内,剑气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