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都说多食能补,你吃那么许多饭食,身体却如此虚弱,定是肚中有虫,需得吃剂汤药打上一打。”
“这位阿姊,我身体并不虚弱,多些你的好意,但打虫就不必了。”张还生听了哭笑不得的回答了一句,之后站起身来,朝着诸人拱手鞠身,致谢道:“昨日多谢各位的救助了,恩情定当铭记于心。”
见他像模像样的行礼,秋白刀‘咯咯…’笑了起来,摆摆手道:“你这孩子真是小大人一样,讲话还文绉绉的。
恩情就不必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不要嘴硬说自己身子康健,明明是堂里有名的病秧子,连早课、无课都坚持不下来,还讳疾忌医,这么成。”
“我并非是讳疾忌医,而是真真的药石罔治,否则也不会连啸风营的医官都治不了,”实在有些忍受不了秋白刀的自以为是,张还生摇摇头解释道:“我想阿姊的医术再高明,也高不过那些太医院中列品的医官吧。
还有我的病是脑疾,属于神伤之症,和体魄一点干系都没有,所以实在也称不上身体虚弱。”,之后便自顾自的重新坐下,闷头继续吃喝起来。
秋白刀被他一哽,气的眉毛都立了起来,但面对一个三尺孩童却又无法发怒,想要辩驳也无话可说,不由张口结舌的愣在当场。
一旁常常被她指东使西,不合心意就骂上几句的汉升谯、莫达等人见了,不由相互挤眉弄眼的暗自偷笑,就连一直面容冷峻的阿狸,嘴角都仿佛微微翘了起来。
望见这一幕,一旁的杨浩源却轻咳一声,为秋白刀解围道:“白刀,你这好为人医的毛病怎么又犯了。
张小弟曾经经过名医诊断,自己有何隐疾,自己清楚,你就不要再多说了。
我们过来,原不是想问问他昨夜里有没有害冷发热,早起感没感到气短目眩吗,你却又去扯别的。”
话音落地,秋白刀还没开口,匆匆将漆盘里的吃食一扫而光的张还生已腮帮鼓鼓的站了起来,摇摇头道:“这位大兄,我昨天夜里一觉熟睡到天亮,早起精神好的很,有劳关心了。”,接着拱了拱手,转身扬长而去。
望着他运去的背影,杨浩源目光久久不移,身边的秋白刀则恨恨的说道:“竟然说走就走了,这小子,这小子好没礼貌,不,他还算是懂些礼数,但却狂妄的很,我昨日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救他,他今天竟还,还…”
她话没讲完,突然听到一旁一向沉默寡言的阿狸,低声说道:“白刀姐,也许浩源大兄异日的前途,就全系在这张还生的身上了,你莫要胡说乱得罪人,让恩情变成了怨气。”
“什么…”秋白刀闻言先是一愣,之后猛然想起慈济堂中流传的,张还生的来历,一下愣住,脸色阴晴不定的沉默片刻,喃喃说道:“施恩图报,这,这不好吧。”
话音落地,汉升谯目光闪烁的说道:“其实只要真心以待,也没什么不好的,浩源大兄,你觉得呢?”
杨浩源闻言没开口答话,只轻轻一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