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拒绝他,她只是害怕轻易做的选择,会像当初一样,让自己后悔不已,伤害到更多的人。
但是我爱你,毋庸置疑,
电话接通,我听着那头王昭阳的呼吸,却依然不知从何开口,只是心里平静,平静到想哭。
沉默良久,王昭阳问,“来见我么?”
我考虑了两秒钟,“好。”
王昭阳给了我一个地址,那是他现在居住的地方,他曾经和方可如一起居住过的地方,我没有去过,但我对这地方有一定的好奇。
他没来接我,让我自己找过去,他不停地在向我迈步,走走停停,也许累了,而有些脚步,必须我自己来走。
找到这个地方,敲开他的房门,王昭阳站在门口,一手还拉着门上的把手,一只胳膊疲惫地撑在门框上,看了我几秒,醉眼迷离。
依然不清楚是谁主动,我们对视几秒后开始拥吻,从门口一路吻到客厅,我必须让自己的感情放纵一回,也让他有机会放松一回。
闻得出来,他喝酒了。王昭阳心态再好,再懂得化解一切,他也还是个人,我这些天对他的冷落,一定让他的心情很差,他有很多心情差的原因,但应该都是因为我。
我何德何能得他所爱,而他的爱像一汪海洋,像盐度超标的四海,浩瀚平静,任我徜徉。
没什么刻意的准备,但今天晚上我是他的,从我出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情。我们吻到沙发,松软的质地,我陷落在其中,被他的胸怀所覆盖。
他吻干我的眼泪,像是诉求又像命令,声音低低沉沉,“留下来陪我。”
我将他抱住,让他的脸埋在我的肩窝,享受女性的柔情,“我爱你。”我说。
他把我抱紧一些,习惯性地揉揉我的头发,“我知道,”他说,“我也爱你,燕小嫦。”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们在沙发上拥抱很久,我趟在他的怀中,平静而满足,那些困扰了许久的烦恼,这时候统统都忘记了,这个夜晚虽然不会很长,但有一刻是一刻吧。
后来他把我打横抱起来,带进了卧室,放在床上靠墙一侧,自己躺在外面。我就这么乖乖躺着,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拉开被子把我们盖好,他将一只手臂垫在我的脖子下面,侧身又吻了吻我,并不打扰,只是轻轻地用嘴唇在脸颊游移。游着游着游到了脖颈的位置,他伸手,解了我一粒纽扣。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关系,他想做什么都没关系。
但他却也没做,沉沉呼一口粗重的气,将欲1望压下,把我捞进怀里睡觉。
我以为见他,我们会有很多话想说,但其实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了,知道彼此就在自己身边,已经很好,一切尽在不言中,我想说的他都懂。
我半夜醒来,脑子里自然还是浮出那些心事,也就不舍得睡了,不舍得在睡眠中浪费了这样一个久违的相拥的夜晚。
我转身在黑暗中看着他,转身的动作把他扰醒,“怎么了?”他问。
我有什么说什么,“想多看看你。”
他笑,“得绝症了?”
我也笑了,我说,“如果我真的得了绝症,我就什么都不管了,最后的时光,一定要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成全他也成全我自己,哪怕颠倒全世界,负了天下人。
再度接吻,我把嘴唇打开,允许他的舌头伸进来缓缓撩拨,从浅浅的示爱的吻,到夹杂着欲1望的侵略,我在他的摆弄下,在黑暗的庇护中,喉头发出低低的呻吟。
我一直在等,等王昭阳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压到身子底下,可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他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
我想我的目光是坚定的,是任君采撷的。
他拉着我的手,牵引到自己身体最敏感的部位,我碰到那里的坚硬,微微有些心慌。想起那些**相拥的日子,甚至可耻地想起那些激烈的摩擦与碰撞,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有点害羞。
他说,“我不是圣人。”
我以为他在要,刚好我也想给。于是我爬到他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但王昭阳把我阻止了。
捉着我的手,他把我压到怀中胸膛紧贴,他说,“你知道么,人在晚上的时候最容易冲动,我不想你因为我,有一丝一毫的后悔,我不急,你慢慢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