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你别不信,我亲眼看见他给那学生钱了,要不使坏,他给钱干嘛呀。不就是故意让你收不到消息么,到时候学生出了什么事儿,就是你的责任了。”我解释。
王昭阳的眉头越皱越深,大概也在想这个问题,但他想到了别处,看着我说,“你脑子里怎么有这么多东西,这都是谁教你的?”
这哪有人教,就自然联想到的,是哦,我最近这个小聪明智商有点爆棚,可能是跟小音对掐掐的,满脑子没啥好水儿,所以猜别人的坏水儿也猜得容易。
我咬了下嘴唇,瞟他一眼,“我就这么随便一说,可能就是想多了吧,最好不是。那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我要站起来,王昭阳拉了下我的胳膊把我按住,我转头看着他,他用一种比较心疼的目光,认真说,“我不喜欢你想这么多东西。”
我尝试挣脱他的手,“你想多了。”
他仍目光如炬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麻麻的,眼神闪烁之际,他的脸已经距离我的脸很近很近。
哎呀我这心跳,不行了不行了,我得逃,我要冷静冷静。
但是我已经逃不掉了,他用手掌扶着我的肩头,我们俩的脸靠得太近,他说:“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够了。”
我靠我就不服了,我推他一下,到底还是把实话说出来了,“我不是想帮你么。”
“我走了。”我说着站起来,没来得及走出去,有人敲门。
我惊慌地看他一眼,他朝门后使了个眼色,我只能做贼心虚地站过去,不站还好,这一躲被发现了,更让人想入非非了。
我在纠结这个问题,王昭阳开了门,门口估计站着个老师,“什么事?”王昭阳问。
老师说,“王主任,你帮我去看堂自习,我有点事。”
“哦,好。”王昭阳看了门里面的我一眼,带上门出去。我平复了心跳,考虑等多久再出去,忽然想起件事,把主任办公室的门给插上了。
我这人没什么教养,做贼这种事情最近干了太多,就有点没底线了。前脚王昭阳还说不希望我想这么多,可我现在显然停不下来。
人说仇恨会让人蒙蔽双眼,这就和两个泼妇吵架一样,刚开始可能是就事论事,到后面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图得就是掐出来个你死我活,非让对方服了自己不可。
王昭阳既然是去看自习,半个小时之内回不来,我的时间还很充分,我都偷到他头上来了,这原则,委实已经掉了一地,拼都拼不起来了。
他这里有两样我想要的东西,第一,小音打我的那段监控备份,虽然还不知道该怎么用,但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但是我找了找,没找到光碟之类的东西,他能备份在哪里呢。
算了,这个不是最重要的。
翻开档案柜,找到学校老师的登记名册,这里有每个老师的固定联系方式,就是除了手机之外的家庭联系方式。
我找到小学主任家里的座机号码,用笔飞快地记录在手心里,有这个号码,我就可以找到他老婆了。
臭小音,我让你当小三,让你当小三,这次非得借刀杀人找人收拾了你不可。
抄走电话号码,我就打算离开王昭阳的办公室了,临走前看了眼他挂在门口的外套,我这手又忽然犯贱了。
他今天和方可如出去,是办手续,到底办的什么手续,复婚么?民政局这个时间应该已经下班了吧?
哎不行,我怎么还那么想求证一下呢。看了眼挂着的外套,王昭阳今天是穿这件出去的吧,好像是的。
门的插销我已经打开了,也就没再去关,翻他的口袋很快的。
我翻,没摸到复婚相关的东西,只是在西装内袋里摸出一张纸条,是个什么发票,存根,上面的字很不清晰。
日期是今天的,有王昭阳的签字,其它真是看不清。我很努力地看,看着看着,王昭阳又杀回来了。
我把纸条攥在手里藏在身后,王昭阳皱眉看我,“你拿什么?”
哼哼,奶奶个腿儿,又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觉得,我在别人面前演戏都演的挺好的,我去找小音哭,连催泪棒都准备好了,但是在王昭阳面前,怎么就总出岔子呀,这人真心是老天派来收我的么。
王昭阳直接拉我的手,把我手里的纸条翻出来,看了一眼,知道我翻他口袋了,叹口气,无奈的模样,“你想知道什么你直接问我不行么,你这个偷偷摸摸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养成的?”
他说我做贼,说得我觉得自己好不堪啊。我无言以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简直是地上的烂泥,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