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青染倏然一惊,一把抱住了君轻寒的脖子。
很快,那抹清凉的梨花香就一股脑的钻入她的鼻翼,浅浅的缠绕着。
四目相对的刹那,苏青染秋瞳一颤,慌忙避开了那道冷清的视线。
不知为何,她感觉这男人的双眸太过深邃,仿佛一旦跌入,便再也无法挣脱。
停落在屋顶之上,苏青染从君轻寒怀中挣脱,有些不悦,“寒王下次要抱我,能提前说一次么?”
“本王这是抓,不是抱。是你,抱的本王。”
苏青染:“……”
“将屋顶上面好好检查一番。”
“为何?”苏青染不解。
“如果你奉命杀人,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将人杀死。”苏青染撇嘴,仿佛君轻寒问了个白痴问题。
然而,她刚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凑上前,“你的意思是,那个给孟县令投毒的人会在暗中观察,确保他喝了毒酒,毒发身亡之后才会离开?”
“嗯。”
“他躲在了屋顶之上?”苏青染小声咕哝,“为什么一定是屋顶,没准他躲在窗外呢。”
“下面人多眼杂,投毒的人没有那么蠢去暴露自己。”
苏青染:“……”
她怎么觉得这男人是拐着弯的骂她蠢?
二人将屋顶检查一遍,没有发现异常。
最后,君轻寒停在下面正对书案的地方,俯身检查砖瓦,也没有发现任何松动的情况。
“看样子,投毒的人并没有来过屋顶,你的推理错误。”
苏青染在屋顶上一边踱步,一边沉思,“有一个点,你不觉得奇怪么?孟县令并非中毒身亡,说明他并没有喝毒酒。那么,是不是说在毒酒端上来之前,他就不小心就花生米噎死了?”
“继续。”
“如果我是投毒人,看到孟县令被花生米噎死之后,我不但不会将他伪装成中毒身亡的模样,还会将那壶毒酒处理掉。对他们来说,让孟县令这样死得无声无息、查不出原因不更好么?”苏青染眼底透着凝重,多了一分超越年龄的沉稳。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啊!”苏青染正说着,脚下踩空,直接顺着屋顶滚了下去。
君轻寒眸光一紧,翩然掠去,将苏青染接到了怀中。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苏青染顾不得这男人刚刚的戏谑,如八爪章鱼一般死死的攀在他身上。
百里赫摇着竹扇赶来,看到这一幕,浅笑出声,“好一出英雄救美。”
走近了,他扫了眼二人,又扫了眼屋顶,嘴角笑意渐深,“你们去屋顶上……是谈情说爱,还是风花雪月?”
苏青染刚从惊吓中回神,被百里赫两句调侃说的脸色有些发烫。
一把将他推开,率先进了房间。
百里赫暧昧的对君轻寒眨眨眼,“别告诉我你们上去是为了查案子,反正我不信。”
君轻寒狠狠瞪了他一眼,抬脚走开。
苏青染将刚才查到的线索一一说给百里赫,最后抿唇道:“我觉得给孟县令投毒的人,也许是为了栽赃陷害,陷害冯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