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伸手就接过了她手中的药袋,对于那个手包,倒是拿不拿回来都无所谓。
“走吧。回家。”程柯目光里头深沉平静,拿起东西就准备走。
言初一愣很显然没反应过来话里下的套子,顺着话就说下去了,“可是……你不是要等人下来么?”
这话一出,言初还没能马上反应过来,男人的目光清冷地落在她身上,意味不明。
温言初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计了,先前还正人君子地说什么没听到什么……
脸都有些烧起来了,反倒是没好气地朝着程柯瞪了一眼,话也不想说了,好丢人。
程柯这才随手将已经提起的包又放下,然后在椅子上悠然坐了,好整以暇地看着温言初脸上泛起的桃红花色,表情和缓了不少。
没过十分钟,门口就有人轻轻敲了敲,敲门声不急不缓力度适中听上去倒是斯文得很。
只是紧接着的一声重重的推门声就完全破坏了这斯文的感觉,门一推开就只见一个身着白大褂的挺拔人影站在门口,剪着利落精神的头发,白大褂里头是蓝色细条纹的衬衣和领带,听诊器就挂在脖子上。
来人长着一张斯文的脸,是那种一看就文质彬彬的清隽秀气,眉清目秀的男人,身材挺拔却是高挑清瘦。
他走进来就说了一句,“回来也不说一声,我现在才知道。”
说着就朝着程柯张开双臂拥抱了一下,站直之后就看到了他脸上的伤,“怎么?这都快三十岁了还和人动手了?”
声音里头难掩笑意,程柯侧目看了他一眼,“钧航你别贫我。”
真要说起来,齐钧航和程柯的关系扯起来还算比较远,齐钧航的父亲齐川和程柯的小舅舅陆倾凡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总之远得不能再远的关系,当初齐钧航来北方读医大的时候,陆倾凡特意托了自己的妹妹妹夫在北方多照料一下齐钧航,他和程柯年龄相仿,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言初默默站在一旁没有做声,对于不认识的人,她向来能够很好地保持缄默。
只是齐钧航的目光很快就朝着温言初看了过来,带着些许打量,带着些许疑惑,转眸看向程柯时还没来得及发问,程柯就已经说道,“我妻子温言初,上次出车祸右半身大面积软组织挫伤,恢复得倒是挺快的,但是当时腿特别严重,你再给看看吧。”
齐钧航听了这话以后,浑身一抖,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转眸看着程柯,“不开玩笑?”
齐钧航又朝着温言初看了几眼,似乎是有点儿接受了这个设定了,脸上表情中的震惊褪去不少,笑道,“这消息要传回南边儿去,陆家得高兴一把了。陆家那么几个,除了莫失年纪还小,就数你动作最慢了吧。”
齐钧航笑得斯文温和,顺手就把诊室的门带上了,指了指温言初,下一句话说得是再自然不过了,可是听起来却是极其刺耳。
他说,“来,把裤子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