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是这样微妙而捉摸不透的感情,让朱宸的心中有着不确定,更有着一些连自己有时候都说不清楚的期待来。
甚至会在训练完之后,不由自主地就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丫头发过来的短信或者照片,有时候训练的时候,想到她有时候短信里头的错别字,再辛苦的训练,都会忍不住勾唇笑起来。
她弹钢琴时的照片,她练书法时的照片,她拿着蜡笔认认真真地画画时的照片,每每发过来,他都会一张一张细心保存,手机里一份,电脑里一份,U盘里还得装一份,生怕遗失了。
喜欢听她电话里头咯咯的笑声,也喜欢听她哼哼唧唧地在电话里头给自己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到后来,甚至连以前她每次嚷嚷着,“你可不许找别的女人啊,不许去找文工团的漂亮女兵喔!我长大,可是要嫁给你的,我绝对绝对不会喜欢其他的人的,所以宸哥哥你也不准喜欢其他的女人”的时候,他都还总是义正词严地让她不要开玩笑,才多大点儿的姑娘家,不可以总是这么不矜持地张口闭口喜欢,张口闭口嫁人的。
到后来,竟是也变成了隐隐的期盼,若是哪天她没有对自己这么来上一句,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会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你,想要将之淡忘抹却,要花费上比培养这个习惯更多得多的时间,具体要花上多少时间,从来没有人认真计算过。
很快,十二点就到了,大家都站到了重症监护病房的门口,看着里头还处于昏迷中的小家伙,朱宸亲手做的蛋糕也被喻文君让店里头的人送了过来,点上了一支小小的蜡烛,蜡烛是一个9的形状。
漂亮的蛋糕上小小的烛火,闪亮着,印亮了每一个人的眼睛。
是啊,她还这么小,她还有大好的人生没有走过,她一定要活下来,一定会活下来,这样,才能真正地去亲眼看一看,她从未真正触及过的这个世界,有多美好,她从未真正生活过的生活,有多新鲜。
重症监护病房区自然是不允许吵闹的,虽然陆家裙带关系不浅,但是大家还是都很有素质的遵守了规定,都只是非常非常轻声地唱完了生日歌。
季若愚作为母亲,自然是替女儿许愿,替她吹掉了生日蜡烛,此时此刻大家心中默默许下的愿望都是,她会好起来的,她还会过十九岁的生日,二十九岁的生日,三十九四十九……一直健康地活到垂垂老矣。
季若愚原本一点儿也不想回去,只是她现在的状态,无论是陆倾凡,还是陆莫离和陆莫忘,都不放心,不仅如此,就连众多老友们,都纷纷劝她回去休息。
“爸,你带妈回去吧,今天我在这边守着,我的病房,也还没办出院手续,所以还保留着。”陆莫离这么说了一句,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啊,他也是个病人来着,还真是兄妹连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听着陆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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