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悠道。
“现在追究谁对谁错还有什么用?我只想问你,你是要和沈家楠在一起,还是泉儿?”方慕白问道。
方希悠,不语。
“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以为你很清楚,现在看来,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方慕白道。
“我只要沈家楠平安!”方希悠道。
顾长清看着方希悠。
“平安?你觉得他会平安吗?”方慕白道,“你既然对他有意,就不要做出这种事,现在到了这样的地步,你就能保证你们之间的事不会再有下一次?不会被人发现?”
方希悠不语。
“你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方慕白道。
“您不是也对自己法定伴侣之外的人动过情吗?为什么您可以,我就不行?”方希悠反问道。
方慕白盯着她。
“您和母亲感情不好,您遇到了您心仪的人,所以您就喜欢她,您就——您和顾小楠母亲之间的事,我没有资格追究,我也不想追究。您可以在这么多年里,一直悼念她,甚至为了她而重用姜毓仁,把可是,为什么对我,您就——”方希悠道。
见二舅脸色极为不好,顾长清忙打断了方希悠的话。
“希悠,别说了。”顾长清道。
“我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你们都可以去追求你们想要的温暖,你们想要的平静,就我不行?不管是您,还是阿泉父亲,还是漱清,你们都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为什么我应该死守着这样的婚姻,我——”方希悠道,“就为了成全阿泉,就为了成全所有人,是吗?”
“你,你在说什么?”方慕白盯着女儿,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我是错了,我不该,不该这么做,不该在和阿泉还是夫妻的时候就这样。可是,我也想要有人疼我爱我,我也,我是个女人啊,爸!我结婚七年,整整七年,我得到了什么?我天天看着他心里想着苏凡,看着他和苏凡在我面前眉目传情、打情骂俏,看着颖之在他面前表达她的痴心,忍受着杨思龄的嘲笑,我得到了什么?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还有他的冷漠,他的不理解。在他的眼里,谁都好,苏凡好,颖之也好,就我做什么都不对!是,是我错了,我伤害了他。可是,他和颖之,在那个什么小村子里,两个人孤男寡女那么久,难道他们就没有伤害我吗?那段时间,所有人看着我的表情,全部都是那种“老公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可怜妻子”的样子,难道我就不难过吗?“方希悠站起身,对父亲道。
泪水,从她的眼里涌了出来,从脸上流下。
“希悠,事情,并不是那个样子——”顾长清站起身,对方希悠道。
“不是吗?”方希悠盯着表哥,道,“有颖之的警卫团保护着他们,他们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外人怎么知道?”
“希悠!”父亲大喝一声,方希悠和顾长清转过头望着方慕白。
方慕白气的满脸涨红,方希悠赶紧去给父亲找药。
口中含着药片坐了好一会儿,方慕白才说:“事到如今,你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泉儿身上。你,真是无药可救!”
“爸——”方希悠道。
“当初,你跟我说,你要和泉儿结婚,你说,如果你这辈子不能嫁给他,你不会幸福,不管和谁结婚,你都不会幸福。所以,所以我和你公公一起,逼着泉儿娶了你,逼着泉儿用迦因的性命做赌娶了你。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你们——”方慕白说着,气息依旧不平稳,顾长清忙给舅舅倒了杯水端过来,方慕白喝了口。
方希悠泪眼蒙蒙望着父亲。
“泉儿是有错,他不该冷落你。可是,将心比心,如果别人逼着你嫁给一个男人,如果你不嫁,你关心的那个人就会有性命之虞,你会怎么样?你结婚后还会对那个男人心生爱意?你别忘了,当初,是我们用迦因的性命逼着泉儿的!到了今时今日,你反倒怪怨泉儿对你不好,反倒把这些当做你出轨的借口?”方慕白盯着女儿,斥责道。
“希悠,你应该记得,当初,我是亲自去的云城安全局——”顾长清道。
方希悠看着堂哥。
“是,泉儿有错,他是不该那么对你,可是,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难道你们两个走到今天的局面,就只是泉儿一个人的错吗?”方慕白道。
“爸——”方希悠叫道。
“长清给我打完电话后,我去了首长那里。这样的多事之秋,每个人都不容易,稍有不慎,我们失去的,不仅是自己的前途地位,不仅是家族的未来,更是国家的未来。首长每一天都很忙,我们每个人都在努力尽职尽责去兑现我们的承诺,稳定局面,开疆拓土,保护我们这个国家如今所得到的一切,以及我们的未来。我们的未来,要交给什么人?要交给漱清和泉儿他们,交给他们接替我们去努力,去实现我们未尽的誓言。而你,你就为了自己的私怨,为了一时之欢,毁了这一切!”方慕白盯着方希悠,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