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下衣裳就脸红那样,若是让她伺候自己沐浴的话,八成会晕倒了也说不定。
“呃……是。”沈月尘的脚步一停,继而叫来了在外候着的丫鬟。
她们平时都是伺候惯了朱锦堂的人,很懂他的规矩。
不一会儿,丫鬟就服侍着他沐浴更衣出来。
朱锦堂身穿月白色的中衣走出净房,沈月尘拿着干净的毛巾走上前去,替他擦拭着不断滴水的头发,然后,解开他的长发,亲手取过乌木梳子,一绺一绺的精心仔细地梳着,最后再重新绾成发髻。她的动作温柔轻巧,一气呵成,虽然手法不及下人们那般娴熟却很用心。作为妻子,伺候丈夫是分内之事,所以,她没有抱怨,也没有让下人们代劳。而朱锦堂似乎也很享受其中,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待梳好了头发之后,沈月尘正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妾身服侍得还好吗?”
朱锦堂闻言,缓缓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极黑极亮的眼睛。
他默默地看着她,而被他目光审视过的地方,都像被煨了火似的,又烫又热。
正当沈月尘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朱锦堂伸出了手,把她温凉潮湿的小手,微微用力握在自己的手心。
待感受到她手心的潮湿之后,朱锦堂不禁微微拧起浓眉。“你害怕吗?”
沈月尘深吸一口气,勉强摇头,口齿不清道:“妾身……没有……”
朱锦堂一面牵着她的手往床边走去,一面低沉道:“那么家里的管事嬷嬷应该已经教过你该怎么做了。”
沈月尘又勉强地点一点头:“是,妾身知道。”
两个人一起坐在床榻边,朱锦堂并未给她太多犹豫别扭的时间,极为快速地扳过她的脸,重重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那张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容,让沈月尘呼吸一窒,而面对他霸道的亲吻,她也无力反抗,只是身子本能地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不过,她的颤动,似乎引起了朱锦堂的不悦。他素来不是喜欢怜香惜玉的人,直接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大手顺势向她的衣服里探去……
沈月尘的身子瞬间僵硬,拒绝的话语梗在喉咙深处,却始终无法开口。
朱锦堂的气息渐渐变得有些凌乱,那带着微醺酒气的双唇,慢慢落在沈月尘的脸上,身上……越是亲吻,他就越觉得自己醉了,大大的手掌直接滑向她粉红色的肚兜内,慢慢覆上里面那柔软雪白的皮肤……
沈月尘觉得这副身体软得就像是要化成了水一般,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朱锦堂望着她绯红的脸颊和那双盈着淡淡水汽的眼眸,立即用强健厚实的身躯强将她压进床榻,两只手一层一层地剥开她身上的衣服,直到手掌贴上那光滑如凝脂一般的肌肤时才肯停下来。
沈月尘默默望着头顶上吊着的红色纱帐,一声不吭,紧紧地抓住自己身下光滑如水的床单,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那一刻。
一室旖旎过后,最后只剩下朱锦堂凌乱的呼吸声。沈月尘微蜷着身子躺在床内侧,只觉自己像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耗尽了所有的体力。
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沈月尘一直在等着朱锦堂率先开口,可是,待听见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她终于忍耐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想沐浴。”
朱锦堂半响都没有回答,她只能继续耐着性子等待,而就当她快要失望的时候,朱锦堂却突然坐起来,穿起衣服道:“我去把外面的人叫进来。”
沈月尘用薄被裹住自己的身体,轻声地道了声谢。
不知为何,朱锦堂却是脚下一顿,回头望了她一眼,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涌起。
因为是洞房之夜,新房的外面一直有人在静候,只需一声令下,便会端着热水毛巾等物进来伺候。
吴妈和春茗随即进来,看着披着被子坐在床边的沈月尘,立马跑了过去:“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扶我起来去净房,我想洗个澡,换身衣服。”
吴妈看着她虚白的脸色,不禁眼眶一热,将她从床上扶起来,一步一步地带去净房。
沈月尘坐进温热的浴桶中,静静地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吴妈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用毛巾轻轻地给她擦着背,须臾,才开口道:“女子终究都是要过这一关的。”
沈月尘知道她在担心自己,依旧闭着眼睛,静静道:“妈妈,我没事。”
她当然不会有事的,方才来净房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了有人去收走了床上的元帕。
一旦和朱锦堂圆了房,她便真正成为了朱家大少奶奶。所以,在朱家人不知道她的身子不易怀孕之前,她还有时间好好地为自己的未来筹谋计划,也许,一切都还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