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的一瞬间,露出一丝惶恐。
孟东怔了怔,抓住霍霆的手腕猛的从他的耳朵上拉开,鲜红的血液像画一样从他的耳朵里蜿蜒而下,漫在他的手心里,隐匿在他西服的袖口之下。
孟东狠狠的咬住牙,两腮的肌肉因为过分紧绷而不住的鼓动。
孟东再没说过半个字,他扯下自己的领带胡乱的将霍霆手心的血液擦掉,鼻子隐隐发酸,他站到霍霆的左边,手臂搭在他的肩膀,用领带轻轻按住他的右耳。
穿过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孟东打开卡宴的后座门。
霍霆的沉默,让他的心脏分分钟的在抽搐着疼,把霍霆安顿好,他脱下西服,从驾驶座位下抽出一把一尺长的锃亮砍刀,连着手臂带刀快速的用西服裹住,“枪毙老子他妈认了,杀人偿命我孟东他妈的认了! ”
车门被重重摔响,在空旷的停车场里,他的那一声怒吼,竟是莫名的荡气回肠。
霍霆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堂堂公司副总,居然会在车座下藏着一把砍刀,他拎出来一把冲锋枪可能他的惊讶还小一点!他努力那么久就想把他往正路上拉,可是到底是没能把他从痞子堆里拉出来。
他跟着冲下车,跑上前去拉住孟东,“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孟东的衬衫被霍霆的拽的胸口的扣子都快崩开,一张脸憋的通红,“什么要干什么!要干死他们!我杀人偿命我认了行不行!”
“不行!”霍霆大声呵斥道。
“不用你偿命你他妈凭什么说不行!老子的祖宗让人欺负了老子就要和他们拼了!”他脱缰的野马似的让人拉不住。
霍霆没办法了,一巴掌抽在孟东的脸上,怒骂道,“拼你妈!我祖宗还在上面! 你祖宗都不敢说不敢碰你拿着刀上去你要吓死你祖宗的祖宗吗!”
“你祖宗?”孟东红着眼圈直喘粗气,“你祖宗!你祖宗就是个大傻/逼!”
霍霆抬腿便是一脚,将他踹了个趔趄,“你祖宗才是大傻/逼!”
这话一说,两个人当即都愣了。
“我祖宗就是!”孟东撂下一句狠话,握着刀转身就要奔电梯去。
霍霆一手抓空,便定在原地不动了,他对着孟东的背影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我疼……”
这话如同魔法一般,困住了孟东的脚步,他愤愤的低骂了一声,回身朝着霍霆快步走过来,将人推上了车,风驰电掣般的冲出停车场。
呢呢的小手绢被霍霆落在会客室的桌子上,阮阮叠好揣进自己的口袋。
童瞳越看这保镖越觉得傻高傻大的,将人撵了出去,她交叠着双腿坐到阮阮的旁边,看都不看她,“我早告诉你了阮阮,姓霍的都是狐狸精,男狐狸精,你就不该招,现在吃到苦头了吧,弄一前夫人渣,长的像神仙还真就一件人事儿都不干,弄一现任, 一表人才像块雕塑,他以为他长的像雕塑就真的是雕塑了,面瘫毒舌整天正儿八经哄媳妇的事儿不干就会耍酷,属倔驴的怎么着,一生气就甩蹄子走人!”
“那沈茂呢?”阮阮突然接过她的话,沈茂就那么好吗?这世上哪有男人就完美到无可挑剔。
“那叫身不由己!”童瞳反驳。
阮阮一撇嘴,“我们霍总也身不由己。”
童晏维正把霍霆摔碎的手机零件捡起来扔到垃圾桶,听到这话时嘴角不自主的牵动,看阮阮现在,有多护着霍朗,就像当初护着霍霆一样。
关于爱情这个东西,若爱,不需要任何理由,你若不爱,那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成为理由。
比如对于童晏维,阮阮会说,他只是弟弟,不会有爱情。可是对霍朗,哪怕他是她的大伯哥,也照爱不误。
比如沈茂对童瞳,连他这个做弟弟的都觉得,无论从哪里来论,她都不会是沈茂那种男人非爱不可的女人,可却谁也无法动摇他那么深爱着她。
童瞳强制性的为阮阮定下了产假,可是手上的东西没有做完,阮阮只好带着相关资料回家,安燃说好来公司接她,知道她要带些东西回去,便直接上楼来接,前台两个漂亮的小姑娘不住嘀咕,这巫阮阮挺着个肚子都在哪捞的这么多帅哥,各种阶层各种格调看起来应有尽有的样子。
前台姑娘开着玩笑问,“阮阮,新男朋友吗?这么帅!”
阮阮尴尬的看了安燃一眼,他露着一口白牙朝前台姑娘笑笑,“我是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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