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我的和我赠予你的一样多,我来做那个深沉而强大的男人,你要做的,不过就是表里如一的爱我,做那个快乐单纯,温暖知足的自己。
巫阮阮没想到,安燃竟会拉着她把车停到一个颇大的综合市场,这城市很大,很繁华,繁华的快不食人间烟火,只有这平民的地方,才嗅得到年味。
红火的灯笼和春联铺天盖地,但凡是商品,都粘着红色的边,连廉价的床品都是清一色的妖艳大花,这让她想到小时候,只有过年的时候,爸爸才会给她的小床做一套新的小花单,她撅着屁股趴在那小花被子里,怎么都不想起床,你看,虽然日子曾贫瘠,可幸福从不曾跌价。
安燃带着她去挑春联,手指一张张捻过那些薄厚不一的对联,有纸质的,有布面的,“懒懒,咱们就在这买春联和小灯笼,比超市的便宜一大半儿,别的日用品就别在这买,你看你们家高贵的霍总,肯定用不习惯,这春联窗花福字他也不吃不用的,咱就不当冤大头了,啊!”
阮阮正仔细的读着春联上的字,迎春迎喜迎富贵,接财接福接平安,很俗气,看起来却很欢喜,小时候和父亲拎着浆糊桶站在大铁门上贴对联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在眼前,那些总是歌颂阖家欢乐幸福美满的祝福语,曾经是她最向往的,她多希望自己可以阖家欢乐,可是她家里永远缺一个人。
然后她想到了霍霆。这个男人,至少曾让自己体会到了那春联上上红底黑字到底是怎样的滋味,一家人,她是妈妈,他是爸爸,还有一个一样在画满桃花的被子里撅着屁股不肯起来的小姑娘。
“我要这个,霸气!”安燃手一指,阮阮看过去——盛世和谐填锦绣,伟业腾飞更辉煌!
阮阮一摆手,“盛世和谐不和谐也轮不到咱们来填锦绣啊,再说咱们也没有伟业,辉煌什么,还不如招财进宝实惠。”
安燃一把按住那副春联,“老板我就要这个,便宜点。”他扭头扫了一眼巫阮阮,“贴我们家门,你负责欣赏,不负责提供意见。”
阮阮刚要开口辩驳,口袋里的手机便突然响了起来,她掏出一看,虽然没有名字,可这号码她早已熟记于心,电话接通,她也不说话,安静的等着对方开口。
“阮阮?”
“噢。”
“你在哪,很吵。”
“我在……”她拉拉安燃,“安燃这是哪啊?”
安燃正在掏零钱,回头瞅了她一眼,“荷塘路农贸大市场,干嘛?”
阮阮摆摆手,对电话那边的人说,“荷塘路农贸大市场,干嘛?”
霍霆听到了安燃的声音,刚刚从蛋糕店出来的他,手里还拎着一盒红豆面包,散发着香浓的红豆味,他手指微微收紧,笑笑,“呢呢在我车里,她说想看看你,你有空吗?”
“我有空!”她当机立断刻不容缓的回答道,还十分认真的对着空气点了点头。
安燃劈手夺走她的电话,问她,“ 谁啊?”
阮阮伸手去够,却被安燃举个老高,她急的肚子顶着安燃直往后退,“我前夫,我家呢呢要看我,好不容易他才让呢呢看我,安燃你快把电话给我……”
安燃一只手抵住她的肩膀,不她靠近,抻着脖子把听筒放到自己耳边,“前夫先生啊?”
霍霆愣了愣,淡淡“嗯”了一声。
“你好啊前夫先生,我是她现任老公。”说完他自己哈哈笑了两声。
巫阮阮在一边脸色腾的就红了,她抓起安燃的手臂就咬了一小口,虽然不疼,但是却吓了安燃一跳,“兔子咬人了?”
“还给我,你怎么老占我便宜!”
“你哪里便宜,我看看。”他白了阮阮一眼,对霍霆说,“初次通话,开个玩笑,我是阮阮的好朋友兼她老公这个月雇佣的保镖司机兼保姆,我领导说了,阮阮不能单独出去,尤其是不能单独见你,要么你来我们家,要么我和她一起去你们家,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选择权给你?”
霍霆朝着趴着车窗上看他的小呢呢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蛋糕盒,看她圆圆的小脸蛋笑的一脸明媚,心里却因为这个陌生男人的话酸涩不已,他抿了抿唇,凉声道,“40分钟后,我去阮阮的出租房。”
“噢,那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吧。”
“不用,我知道。”
霍霆当然知道阮阮住在那里,有她的地方,他都会走上无数遍,说不定,哪一步,就踩上了她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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