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长大的祁奕风不明白,疑惑地反问:“分梨有什么好忌讳?不就是一个梨吗?”
护士听着噗地笑了,解释:“你不知道分梨和分离同音吗?”
祁奕风更加不明白了。
分梨和分梨当然同音,还同一个字呢。
他不解地看向旁边的杨桃桃,她正好将梨核放下,再抽了纸巾给他和自己擦手。
见着他看向自己,她便笑着说:“一个是梨子的梨,一个是离开的离,有人说吃同一个梨的人以后会分开,不过我不相信。”
“吃同一个梨的人,以后会分开?”祁奕风脸色变了奕,很快他也笑着说:“嗯,我也不相信这些。”
话是这么讲,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有些不高兴了。
他暗暗地打量着杨桃桃,发现她的脸色很平淡,并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神色。
她知道吃同一个梨会分开,却……还要把梨分给他吃。
这是她不想跟他在一起吗?
祁奕风的心就像被小石头咯着,怪不舒服呢。
醒来后他发现她对他的态度好很多,甚至有时候主动握住他的手,朝着他甜甜地笑。<受伤,才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好吧。
又或者因为她需要人与她共同面对和迎接肚子里的孩子。
她说过她不知道怎么办,她一个人无法承受。
而他是最直接且关键的人物。
有他和她承担,有种战友式的安全感和好感吧。
祁奕风不敢奢望其他,只想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
护士将药丸放下,叮嘱着:“记得吃药啊。”
杨桃桃叫住她,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帮你们问过医生了,后天吧。”
“谢谢。”
护士笑了笑,便离开了病房继续忙她的派药工作。
杨桃桃倒杯清水,交给他之后再将药丸一分为二,先倒一半放在他手掌心上,问:“后天出院的时候有人来接你吗?”
“有啊。”他将药倒进嘴里,和着白开水吞下去后说:“不就是你吗?”
说完,他笑得特别赖皮。
杨桃桃也笑了,将余下另一半药也给他:“你不是有很多手下吗?做老大的出事儿,他们不来照顾你啊?”
“都是些大粗人,我才不需要呢。”
“……没有女人吗?”
“没有。”
“骗人。”杨桃桃抿着想要笑的嘴唇,又问:“做老大身边不是有很多红粉佳人吗?”
祁奕风知道有些女人很在意这些,这时候哪里敢说自己有过很多女人。
十分紧张认真地发誓:“没有女人,绝对没有红粉黑粉白粉的女人。”
说完后,他在心里加两个字。
——以后。
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以后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男子如此认真紧张地瞅着自己,只差没有举起手指来发誓,惹得杨桃桃又一阵欢喜。
嗯,她喜欢没有女人的男人。
她喜欢专一的男人。
突然她脸色一正:“你有没有比较友好的男性朋友?”
这年代除了防女人,还要防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