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震东大惊,不敢相信地瞪着上官莲:“你,你……。”
“当年你不是也是这样对我的哥哥吗?这叫以牙还牙,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因果报应。”
上官莲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朝着孙女打个眼色,那眼神特别的凌厉果断。
年轻漂亮的少女,倒并不害怕,动作干脆利落得很。
双手套着白色的手套,手把手迫着上官震东握枪,然后让枪口对着他的太阳穴。
她的指尖勾着板机:“跟我奶奶说再见吧。”
“不要,不要,上官莲,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啊。”
“我要你跟我的哥哥他们道歉,我要你去死。”如此决绝无情。
四十七年啊。
她等了足足四十七年啊,终于盼来这么一个复仇的机会。
等着上官震东跨向他人生高峰,再从他辉煌显赫的高峰掉下来,落魄成手无搏鸡之力的人。
上官莲不断地重复着:“报应,这是你的报应啊,上官震东,到了今天我才来索命,你应该活得知足了。”
这是当年你害死我两位哥哥的报应,也是替当年你‘杀’我的报应。
“不,上官莲,你不是没有死吗?你不应该杀我,我罪不致死啊。”上官震东拼命地求饶着。
死亡的恐惧在他的体内漫延开来,豆大的汗缓缓地淌下。
他的眼睛瞪得特别大,大得仿佛要掉下眼珠。
“你杀死的哥哥,将他们装成自杀的样子,今天我也要这样‘回报’你。”
“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那样做,这些年以来我特后悔,真的,我真的特别后悔。”
“是吗?你也会后悔吗?”突然睨见他的手在移动,即将按上旁边的呼叫铃,上官莲急忙叫:“小兰,他的手……。”
上官震东的左手距离上官若兰有些远,情急之下,她勾动手中的板机。
呯!
沉闷的一声枪声。
上官震东的手按在呼叫铃上,却再也没有力气按下去。
他的手指慢慢地垂下来,右手太阳穴的枪洞血水喷流,而他的眼睛定格在铜铃般大上。
死状恐怖。
上官莲重重叹口气,紧绷凌厉的神色变得如释重负,昂头轻说:“大哥二哥,我终于替你们报仇了,请安息吧。”
说完,她垂下头来,双手抚着脸孔细细发痛哭起来。
四十七年前,一声声枪声将她的家支离破碎,从此她浪迹天崖无以为家。
四十七年后,这一声枪声了却她大半生的心愿和仇恨,她再也不用东躲西藏。
那边的上官若兰,冷静而飞快地收拾现场,擦掉她们进来的痕迹。
将上官震东的手指塞进板机里,装成是他自杀的样子。
弄好一切后,她走过来上官莲这边:“奶奶,我们走吧。”
上官莲点点头,再度看向上官震东的方向。
他的胸膛不再起伏,他的眼皮被上官若兰扫下来,紧闭着。
躺在白色的病床里,给人十分安乐安详的错觉。
上官震东,安息吧。
你的死已经抵消你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