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买菜到煮饭,然后收拾碗筷,他皆做得井井有条。
这样的居家男人真好,不用老婆操心。
“这些很简单的。”被赞的男子笑了:“你出去坐着,或者在厅子里走动走动,有助于消化。”
“不,我给你打下手,你把碗筷给我,我放进碗柜里。”
“嗯,也好。”
男子默默地洗碗,女人接过他擦干的碗筷,一个一个地放进碗柜里。
如此宁静地清洗碗筷,让祁奕风想起他的小时候。
他的父亲是黑/帮的老大,他不结婚,但是他有很多****,然后有很多儿女。
他和琦儿都是父亲的孩子,只是他们不同一个母亲所生。
父亲将这些孩子接回去集中管理,就像一个大本营那样子。
他们住在一起,受同样的教育,受同等的待遇,做着同样的事情。
那时候他和琦儿最亲近,他们都不想跟兄长们争个你死我活,偏偏兄长们却不放过他们。
不得已他奋起反抗,希望通过力争上游成为王者,平衡所有兄弟姐妹间的关系。
只可惜……他失败了。<?”
“喜欢啊,那么漂亮的男孩子,换谁都会喜欢吧。”
“……。”
“如果我们的孩子不是畸形,你会不会将他生下来?你会不会很喜欢他?”
“我会。”几乎是同时,在他问完后她斩钉截铁地答:“那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纵然他来得不是时候,纵然他不是她所爱的男人给予,她仍然会爱他珍惜他。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杨桃桃的心底有了新的想法。
她的确很恨祁奕风强了她,也恨自己当初醉洒乱来,可是祁奕风说得没错。
孩子是无辜的。
如此无辜的骨肉,让她怎么舍得忍心不要?
只是现在她无能为力,她不想孩子生出来是畸形,她不想他的将来活在痛苦中。
而且她没有信心和能力独自抚养他成长。
既然这样子,长痛倒不如短痛,将他的生命扼杀于最初。
闻言,祁奕风感觉很满足了。
她并不是因为他而不要孩子,而是从孩子的自身考虑。
他垂下头,叹息:“都是我不好,那晚要我把持得住,没有依了你的话,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男子的侧脸线条刚硬冷酷,在厨房微黄的灯光之下,透着几分忧伤和自责。
杨桃桃侧脸看向他,脸上闪过几分错愕和不解。
他把持不住?
他依了她?
莫非那晚扑向对方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好半响她仍旧看着他,缓缓地问:“那晚我肯定很胡闹了。”
“岂只是胡乱,简直就是乱来啊。”祁奕风苦笑:“先不要说在酒吧里喝个烂醉,差点儿被两个男人强行带走,就你打对方那巴掌就够你死十次,后来我只好将你带走,你倒好啊,对我又哭又叫又骂,最后没有办法之下只好送你上酒店,结果你……,也不能怪你,你醉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推开你,要是推开了就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