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一咬牙,将棺盖给撬开,四周围着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牢牢地握住各自手中的家伙,只等着那棺盖一启开,不管看到什么先来一阵猛打。
随后,伴着“咯噔”一声响,棺盖被撬到了一边,一股呛人的恶臭也随之扑鼻而来。众人都被这恶臭熏得差点晕倒,捂着鼻子往棺内一看,只见棺内摆满了各类陪葬品,在棺首的位置,蹲着一个浑身长满了白毛的怪婴,它眼圈乌绿,眼珠发红,正龇着牙直勾勾地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随行的一位老者伸头一看,大手一挥道就是这东西,众人一听这抡起手中的家伙就准备打,却被老者伸手制止住。原来老者仔细查看了棺内的情形后,发现这棺材的规格非常的正规,从棺内的陪葬品来看,棺主应该是个女子,而现在棺内只剩了一个白毛怪婴,根本就没有任何尸骸,所以十分古怪!
这样一说,众人都有些害怕了,再没人敢动手,于是在老者的安排下,将那白毛怪婴捉住带回了村中,用铁笼子关了起来。而那棺材里的东西都没人敢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后便将棺材丢弃了。
接下来等了几天也不见动静,就在众人商议怎么处理那白毛怪婴的时候,村里突然发生了一起血案:一个叫三旺的二流子莫名其妙地惨死在自己家中,死状极其恐怖,浑身被抓得稀烂,肚子里的内脏都被掏空了。现场散落着一些奇长的头发状物体和一块寸余长的血红色指甲,再就是一枚造型异常别致精巧的梳妆镜。
之前那位老者一看这梳妆镜,当即断定这东西就是从那铜棺里来的,村里人动了那棺材,这下女尸报复寻仇来了。
村里人都吓得够呛,虽然搞出了人命,却没人敢声张。且不说这事情报了案有没有人信,这擅自掘坟开墓可是违法的事情,再说了,这种可怕的事情要是传出去,过往的客商谁还敢在这里留宿?村里的经济命脉岂不一下子就因此而断了!
一番商议后,村里人决心严守秘密,于是众人挑了个日子,将那白毛怪婴架到火堆上打算用火烧死。奇怪的是,那白毛怪婴虽然个头不大,但被火一烧就像是启开了烟雾弹一般,一个劲冒黑烟,那黑烟极其浓烈,遮天蔽日的,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整个村子都能闻见。烧死了白毛怪婴后,村里的人每日依旧三五成群地集体进山,搜索那女尸的下落。
但村里人想封锁消息的算盘显然没打好,这事情最后还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了出去,难怪我们今天到来见到的村子是这样一幅近乎萧瑟的景象。
阿海又添油加醋地说了很多,我听得将信将疑,因为我本在事业单位工作,受惯了唯物主义教育,对这类东西我比较排斥,根本没想到自己刚出马就遇上这种事情。
一切安顿好了之后,龙少又给阿海加了点钱,嘱咐他帮忙打听打听刚才所说的那梳妆镜的下落,说如果东西好,他可以出个好价钱买下来,到时候还给阿海一些佣金。阿海喜不自胜,胸脯拍得山响,说这事情包在他身上了。
三炮打趣道:“龙少你收明器收上瘾了吗?连那女尸的嫁妆你都想要,不怕那女尸回头黏上你以身相许啊?”龙少听了眉头一蹙,笑而不语。
第一晚过得还比较太平,山村里最近电力设施不稳定,我们只得在昏黄的油灯下,研究着那份拓下来的地图。地图被龙少的人用特殊的技术手段放大了二十倍,但观察起来还是比较困难,和现代地图比对,才勉强能辨别出方位。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出于何种目的,把地图用如此复杂的手法刻在青铜器上,难道就是为了方便让后人去找寻这地方吗?
我向龙少提出了我的疑问,他笑了笑一点头,朝一旁随行的一个被称做“风师爷”的人使了个眼色。风师爷是龙少此次随身带着的两个人之一,另一个是满身刀疤的高个儿退伍大兵鹰戈,不难看出,与魁梧大兵相比,体格精瘦的风师爷能受到如此重用,自然充当着军师的角色。
这家伙是个狠角色,只有九个指头,他左手的食指只剩了小半截,戴着一只刻满了精美纹饰的如蝎子尾一般的金指套,名曰“天龙钩”。风师爷当年在行当里也算是闻名遐迩,后来据说是为了一个女人,甘愿剁下自己左手的食指,以表退出江湖之意,所以行当里都习惯称呼他“九指金”!
风师爷会意,紧接着道:“我想沈工你应该还不知道这么一回事:很多学者和寻宝者,为寻找南陵城可谓费尽心机,可奇怪的是,其中根本就没有成功的,以至于很多专家干脆下了论断说南陵城只是个虚构的传说,根本就不存在。而我们少爷浸淫其中已有八年有余,费了不少心血证实它是存在的,最终终于获得了一份完整可靠的地图!”
风师爷说完之后,作神秘状一笑,继续道:“而当我们研究了这份地图之后,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的人都说南陵城是不存在的了!如果没有得到这上面的信息,我相信就是将整个丛林都翻个遍,也根本无法找到它的!”
我一听来了兴致,一旁的三炮也按捺不住了,上前就道:“怎么着,那城跟人玩捉迷藏呢?不待见旁人找它,就直接往地底下钻吗?”
风师爷咧嘴一笑,回道:“其实,南陵城不过是学者给它命的名而已,南陵城,顾名思义就是鬼的坟墓,也可以理解成我们所说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