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简直是一幅很好看的国画,只需寥寥几笔就能勾勒出的魅惑。
到了屋里,王静香不发一言的将屋子里的窗户和门关得严丝合缝,让屋里的情景一丁点都透漏不出去,这才走过去站到了君行远的身边。
面容在窗纸透过来的光中带着静默的幽光, 那不亮的曦光也给本就沉默的气氛添上了一丝诡谲。
“行远哥哥,你的房里应该有匕首吧?”
因为今天簪的都是小珠花,所以都不至于尖锐到可以划破指尖的地步。更何况今天她是准备大出血了。这个红红也不跟她说多少量才合适,要是少了没作用不就白流血了吗?
君行远越发觉得奇怪,不过还是没有多问,直接从房里拿出了一个装饰性的匕首递给了王静香。
看着这把华丽非常。在这暗室里都光芒四射的宝石匕首,王静香嘴角抽抽。果真是富贵人家,就连一个匕首都是宝石加宝石的,不过还是挺实用的。没钱了掰一颗下来就行了。
抽出匕首,比划了很久才狠下心来在手臂处割了下去,血汩汩流下,王静香忍痛拿起桌上的茶杯接住,“行远哥哥,你这应该有传说中的金仓药吧?再不给我,我怕我的血止不住了!”
脸色比刚才白了一分,君行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很快的金仓药抹在了王静香的手臂上。见血已经不再那么大。很快就止住了。这才定定的看着王静香。
“怎么,怕我回京就把你忘了,所以把你的血喂给我喝?这是不是有点太诡异了!”
此时的他已经想到五年前那嘴里的血腥味和莫名其妙就被解掉的毒。深深的震撼了!
“喝了吧!”虽然上了药伤口还是疼,王静香慢慢的坐在了凳子上。
君行远端起杯子。将里面的血一饮而尽,用舌尖将嘴边残留的血迹添进嘴里,平添了一丝妖气。
“这下你的毒应该解了吧?”喃喃自语,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别人,王静香将刚才君行远拿出来的白布,用右手别扭的将伤口包扎好,并将挽好的袖子放下。
“行远哥哥,这个簪子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放下杯子,将茶壶里已经冷掉的茶水将杯子再次涮了一下,一口饮尽,这才走过去将窗户和门重新打开。
重见光明,心不再那么压抑,知道君行远不会再问,王静香将簪子放在桌上。
“行远哥哥,我该走了,石头哥说不定见过车夫,还在城里等我呢!”
眼神越发幽深,君行远看着窗外那算不上晴朗的天空,犹如此时回京即将面对的困境。
那个人终还是忍不住了!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要是你实在是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再送我一个礼物吧?”
王静香打量了一下自己,好像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将将把头抬起来,就被一冰凉带着温热的东西侵上了额头,这下把她彻底弄懵里 。
这,好像是某人的唇吧?
看着愣愣捂着额头的王静香,好心情的笑了出来,将桌上的玉簪重新插到她的头上,君行远低咳了一声,用手握拳放在嘴边,“这下你可跑不掉了,我说的以身相许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的以身相许是为了两颗龙珠,而我的以身相许是为了你刚才满满的一杯血。所以,我们互相以身相许了,可就要洁身自好了!”
纳尼?居然还有这样算人情债的?王静香觉得君行远今天给她刷新了世界观,照这样看人情是永远还不完的!
笑声悠扬,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静香这样子,真是太可爱了!怕王静香恼羞成怒,君行远转过头,语气一本正经。
“不过,你放心,最多三年我就会派人到你家提亲,所以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别被其他的媒人给忽悠了!”
终身大事就这么定了?怎么可能!他们之间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光凭身份家世这一条,她就是黑名单上的头一个!
可是还不等她反驳,君行远叹了口气,语气忧伤而遗憾:“真不想错过你成长的日子,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静香,恐怕明天一早我就要上路了。而且到了京城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你写信,还请你见谅!”
这种口气怎么像是新婚丈夫不放心家里的娇妻,所以淳淳交代,放在快十五岁的君行远和快十岁的王静香身上,怎么看怎么怪异!
不过离别的伤感让王静香顾不得那么多,反正他们是不可能的,就算君行远现在有这个心思,五年以后也差不多都磨灭的差不多了。
这么一想,她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那根玉簪,想着以后有机会还给他就是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在京城里混得风生水起!”
饶有生意的看了王静香一眼,那灼热的目光差点把她融化,见她终于有了一丝女儿家的娇羞,君行远这才满意的点头。
“静香,你要记住,我不在的日子,你可要守身如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