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了心思打算混进麸子堡,却因此而差点火拼起来。
而直接告诉对方,打算偷学他们的土木陷阵布局和城防秘法,却反倒没事?
白玉瑾着喜怒无常的行径,把一帮子楚卫都给弄蒙了,傻傻的瞅着他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有什么呀?”
“大家同为临江一脉的太华族裔,到时候蛮族打过来,不得靠大家一起联手抵御么?”
白玉瑾大大咧咧的道:“我们怎么可能敝帚自珍的,将区区战壕布局技术,藏起来秘不示人呢?”
“你看我们把陷阱和壕沟的位置,都用拒马、鹿砦标示出来了。”
伸手一指麸子城四周的壕沟暗渠,白玉瑾亲切的笑道:“不就是为了供大伙观摩参考的么?”
楚暮白下意识的随着白玉瑾的手指望去。
只见麸子城周围那错综复杂的壕沟上,的确稀稀拉拉、零零散散的的摆放着一些用圆木粗制劣造的拒马、鹿砦,但是根本就看不出对方摆放那些拒马、鹿砦的意图。
在一片看似平坦的平地上,孤零零的摆着一架拒马,你是几个意思?
告诉敌人拒马周围都是陷坑?好让敌人小心别靠近?
还有在一排排的壕沟土墙上,七零八落的摆上一列列的鹿砦,你又是几个意思?
告诉进攻的蛮子,这爬不过去,别打这走?
楚暮白不由得心中暗骂:你说的倒是轻巧,这你妈谁看得出来其中关窍啊?
“更何况,前些时日各家豪族,不是已经模仿咱们麸子堡,建起了壕沟阵么?”
“你看我们也没说你们私自效仿吧?”
“想要我们麸子城的战壕布局,你们就明说嘛!”
白玉瑾一脸坦然的道:“何苦整这些偷偷摸摸的阴私手段?”
“真的?”
楚暮白一时反应不过来的狐疑道:“白……白头领真的不介意,我楚氏效仿贵方的土木陷阵?”
“不介意!不介意!”
白玉瑾很是大度的一挥手:“这有什么好介意的!都是为了抵御南蛮北侵嘛!应该的!”
看着白玉瑾拍着胸脯,一脸的大义凛然的模样,楚暮白虽然还有些怀疑,但是却多少有些羞愧起来。
“惭愧!惭愧!”
“方才多有得罪!实在是……实在是未料到白兄弟如此大度。”
“而这土木陷阵之法,对我楚氏宗族,抵御南蛮又有极大的助力。”
不管是真是假,楚暮白一脸尴尬的抱拳施礼道:“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白玉瑾一脸理解的神情,赞同道:“一切为了宗族昌盛嘛,什么手段使不得,对吧?”
“呃~对了,方才那位兄弟不要紧吧?”
见他一脸关切的张望着楚卫群中,那个被他撅断了手指,又一脚踹碎了好几根肋骨的楚卫副手。
“不打紧!不打紧!”
“方才是我等莽撞,也怪不得白兄弟动怒,让人送他回去将养几天就是了。”
楚暮白唯恐性情喜怒无常,性格又乖张暴虐的白玉瑾变卦,连忙客气道:“你看我等是不是……”
“哦哦!请请!”
白玉瑾一叠声的热情的招呼着,伸手虚引道:“进城说话!”
周围一众燕卫和楚卫面面相觑,分别看着自家的两位,刚刚还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这会儿却把臂言欢、相谈甚喜的两位老大,实在是有些理解不了画风变幻的为何如此迅速。
只有那位废了一根手指,残了半边排骨的楚卫副手,一副哔了狗的表情,早知如此他也不跳出来强出头了。
搞得现在只能满脸晦气的,被几名手下搀扶着,先行送回楚氏族城去,这一身的伤算是白受了。
“来来!”
“随便看!”
“不过切记跟在我方人员身后,切莫乱走。”
招呼着楚卫一行进城的白玉瑾,好心的提醒道:“不然掉进陷坑里可不大好!”
本来因为顺利进了麸子城,还有些小兴奋的楚暮白一惊:“连城内也有土木陷阵?”
“自己看!自己看!”
白玉瑾也不答话,只是一脸笑吟吟的模样。
人家都已经这么大方的允许他们自行查看了,楚暮白也不好不识好歹的,追根究底探问人家的城防机要。
只能冲自己手下的楚卫使了个眼色,分散开来跟随着白玉瑾安排的燕卫战卒们四下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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