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营地的出现,就像是一块美味的大肥肉。
吸引的突破了江南城、江下城、近江城,这南岸三城联合防线的南蛮猎骑。
像闻到腥味的苍蝇一样,源源不断的涌了过来,对南岸营地发起了前仆后继的攻击。
好在吞掉了铁厥氏,蒲草部一支聚落的麸子城。
在消化完蒲草部的人口和牛羊马匹等财产之前,短时间内没有继续出击偷袭蛮族聚落的打算,踞城而守压力不大。
一支或几支南蛮猎骑,两三百名蛮子,还不足以攻破有近千名战卒把守的南岸营地。
只要蛮族部落不攻破南岸三城,他们就不敢长驱直入的大举入侵,零零散散的这么几支猎骑队伍不足为虑。
而随着战况日渐升级,不但三城防线上聚集的蛮子数量越来越多。
三山盆地腹地的北方诸国,在唇寒齿亡之下,都已经派出了大批的戎兵、战卒南下支援。
华蛮双方紧咬着大青江一线,展开了你死我活的血战。
因为还未到双方决战的时机,所以还不能说是到了血流漂杵的境地。
但大青江中的浪尸,近来却出现的越发频繁,几乎是每日里都会有几十上百具,顺着江水载浮载沉的顺流直下。
哪怕是天天清理,可巡弋江堤的侦骑跑上一圈,却总是能发现那么三五具,搁浅在岸边的蛮子尸首。
可能近来麸子城的战绩,太过耀眼了一些。
不但引起了燕氏宗族的重视,也招来了临江城中其它世家豪族的注意,纷纷派人前来取经学习麸子城的抗蛮之法。
要说消灭三五支小股的南蛮猎骑,对祖辈生活在这大青江畔的临江人来说,算不得什么稀罕的事情。
稀罕的是,仅凭一帮没什么战力的乡丁村汉,却能在自身伤亡极小的情况下全灭敌方。
还敢主动出击的,过江袭击南蛮猎骑身后的聚落,这可就算得上是件稀奇事了,往前追溯个几十上百年的也不曾有过。
这让各方势力都不由得质疑,蛮子真有那么好对付么?
要不然一帮连“脱丁入壮”的正式武修层次,都还没能达到的闲汉、泥腿子。
凭什么能在野外,接连正面消灭好几支南蛮猎骑,还俘虏了好几个蛮族聚落?
这种事情,可是连拥有精锐族卫的世家豪族,以及具有成建制军队力量的城卫,都没有做到过的!
想不通啊想不通!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麸子城那帮“泥腿子”能够做到这一点。
除了碰到了恰当的时机,恰好出其不意的形成了偷袭之外,其实更多的还是依靠傻大胆的好运气。
就像是大青江北岸的太华族裔,已经习惯了踞城而守,躲在坚固的城墙防御之后抵抗南蛮的入侵一样。
来自于南方大荒原上的蛮族,无数年下来,也同样习惯了这种华蛮之间的矛盾关系。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碰到过,有北人敢出城跟他们在野外对战。
久而久之,自然也就形成了北人懦弱、胆小龟缩的惯性思维。
以至于,无论是出击的南蛮猎骑,还是留守后方的蛮族聚落,都犯下了一个粗心大意、放松警惕的错误。
没有将麸子城这帮,完全不按理出牌的傻大胆放在眼里,凭白被人钻了空子。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实例!
而白玉瑾这边,虽然没主动的,将利用“迷魂丸”偷袭蛮子聚落的方法暴露出去,但是却也没有刻意的隐瞒。
因为这种法子出其不意的使用一下还成,真要是两军对阵,其实是派不上什么用场的。
这也是为什么近来,在之前一战之中,认识到了这一点的麸子城,会收缩战力积蓄力量,不再主动出击的原因。
毕竟蛮子一多,白玉瑾手下那些鸡鸣狗盗就不管用了,真要他们真刀真枪的去跟蛮子拼命,估计也就是个送菜的下场。
更主要的是,两次与蛮子的交手,也让白玉瑾这个初出茅庐的燕卫佰长,认识到了自己在战阵经验上的不足。
从“妖”那里得来的所谓“即时战略”经验,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用处。
但是这种纸上谈兵的学识,却并不适合生搬硬套的直接运用在与蛮族的对阵之中。
也正是因为这一场亲身体验的战争感悟,让白玉瑾真正的静下心来。
去研习那些从“妖”那里获得的,被“妖”所喻为“域外世界”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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