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最近天气冷了,不容易找到野耗子和草蛇。”
诨号“烹人厨”的庖九刀,两眼放光的舔了舔嘴唇,亢奋的道:“可别的倒是能将就着用用!”
白玉瑾看他那一脸兴奋的模样,不由得冷汗了一下,你那一脸“老子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的表情是什么鬼?
接下来,庖九刀就在白玉瑾等人的面前,施展出了一套让人叹为观止的刑讯手段,把那蛮子头翻过来覆过去的摆成了一十八个花样。
可是白玉瑾才看到“羊舔腚”就坚持不住了,脸色发绿的指了指被牵来的那只倒霉的黄羊,对身边担当通译的邵半斤,严肃的叮嘱道:“给它做个记号,以后它就是‘刑讯专用羊’了,要是弄错了,老子就把你吃了!”
邵半斤脸色也不好看,不过这次倒不是被白玉瑾威胁要吃了他给吓的,而是不由自主的夹紧了腚,老觉得腚眼子痒痒。
折腾了有小半天,天都快黑了,忙活了一身大汗的庖九刀,这才一脸为难的冲白玉瑾道:“佰长大人,咱们这麸子堡里一时找不到狗,您看是不是将您这獒少爷借小的用用?还有个‘狗姨娘’的手段没使上呢?”
“我去!”
“墩子可是公的!”
白玉瑾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老是懒洋洋跟在自己身后的金狮獒。
“公的也没事!”
庖九刀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吓的白玉瑾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赶紧离他远点:“公的有公的办法,母的叫‘狗姨娘’,公的不是还能叫‘狗汉子’么?”
“算了!”
白玉瑾觉得这个主意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所以摇了摇头:“折腾一下午了,这家伙还没招么?”
“诶?”
邵半斤和庖九刀俩人同时一愣,面面相觑了一阵之后,下意识的向被捆在板凳的蛮子头看去,顿时一脑门子的冷汗。
“怎么了?都哭成这样了,他还不招?”
白玉瑾不解的看了看趴在那,已经哭的不要不要了的蛮子头。
这家伙还真是条硬汉,这都哭的跟被轮了十八遍的小姑娘似的倒噎气了,竟然还能挺得住?
就刚才那些丧心病狂的手段,这得多强的意志力才能坚持下来啊?
“要不……让墩子试试?”
白玉瑾好为难的回头看了一眼,蹲在那“哈嗤哈嗤”流着哈喇子,一脸憨呼呼的金狮獒。
见白玉瑾回头看自己,这大狗还摇了摇粗壮的跟扫帚一样的尾巴,浑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即将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可怕事情。
“不……不是。”
邵半斤满脸羞愧的道:“他好像两个多时辰前,给他上‘羊舔腚’的时候就打算招来着,当时小的光顾着回您的话,一时没注意……”
周围一群人集体暴汗,都一脸同情的盯着气若游丝,不时还弱弱抽噎两下的蛮子头,这可苦了你啦!
不过虽说语言不通,不过审讯效果显然还是很好的。
实际上早就想招了,却凭白苦熬了两个多时辰的蛮子头。
好不容易等到一帮不靠谱的家伙想起来询问他,几乎是以抢答的速度,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报,竹筒倒水一般唏哩哗啦的全都说了出来,甚至连他帐篷里的婆娘偷人都交代了。
气节?宁死不屈?那是什么?
有种腚眼子里被塞上一块拳头大的盐巴,让羊舔上半个时辰试试?
那酸爽……嗯,谁试谁知道!
杀了他倒不怕,荒原上的汉子就没有怕死的!
可这种相比身躯上的苦痛,精神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才是最可怕的。
觉得自己纯洁的灵魂已经被玷污了,没脸在死后去见祖灵的蛮子头,心神已经彻底的崩溃了,甚至连自杀的念头都无法再兴起一丝一毫。
以精神崩溃的蛮子头为突破口,连夜突审了十几名蛮子的白玉瑾他们,彻底摸清了这支袭击麸子堡的南蛮猎骑来历。
他们虽然仅仅只是,南蛮八大金汗之一的兀骨汗,麾下八百蛮帐中的一支。
但却是实力极为强悍的蛮王,兀骨赤罴的手下。
赤罴部共有蛮人一千六百多帐,“虎牙勇士”级的大头人十二人,下辖“狼牙战士”级的小头人一百多名,而这些小头人手下,又分别领着最少十帐的赤罴部蛮人。
合算起来,赤罴部共有蛮人三万多人,其中可以作为战力上阵的成年蛮人,八千有余!
而被白玉瑾他们抓住的这些蛮人,正是赤罴部十二名大头人之一的赤罴犰,派来侦查临江城情况的猎骑小队。
赤罴部大部分的蛮人,都还停留在大青江南岸的江下城一带,集中力量攻打江下城,暂时还过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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