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迎?”
为首的燕卫首领一拉缰绳,将战马停在了白玉瑾和老熊的面前,十分无礼的也不下马,居高临下的用马鞭一指白玉瑾的鼻子,倨傲的喝道:“封门闭户是何居心?”
“你丫是谁啊?”
“老子凭什么要开门迎你?”
“没听说族老堂都下令封城闭户,严禁南荒蛮子混进了城去。”
白玉瑾怪眼一翻,拿鼻孔哼了他一声:“你狗日的这么嚣张,老子那知道你是不是蛮子乔装改扮,想诈开堡门突袭麸子堡的奸细?”
“你……
族老堂的确下过封门闭户的命令,燕卫首领一时不由得语塞。
他没想到白玉瑾,竟然敢用这般态度对他,以往他们这些燕卫中人,到那人家不是毕恭毕敬的巴结着,突然碰到个刺头,弄的燕卫首领好不习惯。
可从名义上来说,他是燕卫佰长,眼前这小子也是燕卫佰长,还真不用对他客客气气的。
至于族老堂的“封门令”,那是针对燕氏族城好吧?跟你这荒郊野外的屯堡有个毛的关系?
“我等奉命前来查探南蛮敌踪!”
只觉得日了狗的燕卫首领,碍于一旁的三房管事老熊,也不好纠缠下去,只能暴怒的喝道:“你等放了狼烟,却又不见南蛮猎骑踪迹,戏耍着好玩不成?”
“你也知道老子放了狼烟啊?”
“从燕氏族城到麸子堡这么一尿远的路程,你们花了三四个时辰!”
“老子难道还得说服那些蛮子,老老实实在外边等着你们来了,再摆开架势攻打麸子堡不成?”
“等你们来,黄花菜都凉了!怕死就别出来呗!”
白玉瑾故意一脸尖酸的,上下打量那燕卫首领:“也不知道像你们这样贪生怕死的货色,是怎么走后门混进燕卫的?”
“兀那小子!你胡说些什么?”
燕卫首领差点气炸了,却又拿他没办法,总不能说大房的几位主事,给他们下了命令,拖延几个时辰再出兵吧?
“你小子这般油嘴滑舌,巧言善辩,我看你是故意混淆视听!”
没辙的燕卫首领只能岔开话题:“我等四下查探,在江岸旁发现南蛮战马的蹄迹。”
“周遭却不见南蛮猎骑的踪影,只有大量战马蹄印往你这麸子堡中来。”
越说越是理直气壮的燕卫首领,色厉内荏的大喝道:“老实招来!是不是在堡中窝藏了南蛮猎骑!?”
“说!是不是藏了蛮子!”
“跟他们废话什么,将他们拿下拷问便知!”
周围的燕卫战卒见首领发威,也纷纷大喝出声。
有的还故意一拉缰绳,让战马来回踢踏,做出一副准备进攻的威吓模样。
“嘿?嘿?”
“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嘿?”
白玉瑾用手指头掏了掏耳朵,故意吊儿郎当的怪声怪气道:“你说老子藏了蛮子,老子就藏了蛮子了?”
“少他妈在这装模作样!”
“老子还怀疑你们是蛮子派来的奸细,打算营救被俘的蛮子呢!”
白玉瑾这么一个,原本多么纯良质朴的乡村少年,整天跟一帮市井闲汉混在一起,再加上又得震慑他们。
这么一个多月下来,好的没学到,满嘴的粗俗俚语、脏话口头禅,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弄的一旁的老熊,很是不习惯的一个劲的皱眉头。
“来人!结阵!”
故意较劲的一通乱喷之后,白玉瑾脸色一变,满是厉色的咆哮道:“把这些家伙给老子拿下!”
周围的闲汉们,本来脑袋来回摇晃的,看着白玉瑾与那燕卫首领吵架。
突然听到一声令下,已经在平日的操练中形成了条件反射的他们,下意识的大喝一声:“喏!”
就听得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响起,二百多闲汉眨眼间便结成了阵势,将几十骑燕卫前后左右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杆杆闪烁着寒光的丈八大枪,仿佛麦田一般斜斜对准了中间的燕卫,只要白玉瑾一声令下,就能将其戳个千疮百孔。
一帮偷鸡摸狗出身的闲汉,竟然能如此迅速的结阵、变阵,看的一群燕卫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
被两百多支锋利的枪林指着,燕卫首领就算实力再强,也不敢贸然轻举妄动,只能惊怒的大喝:“你们打算造反么?”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你丫一上来,就血口喷人污蔑老子藏了蛮子!”
白玉瑾嗤笑道:“要是心里没鬼,贼喊抓贼的嚷嚷那么大声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