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南蛮头目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口鼻之间鲜血唏哩哗啦的往下直淌,身上的一袭遮身皮革早已破败不堪,壮硕的身躯上布满了凹凸不平的拳坑掌印。
而这边的白玉瑾也强不到哪里去,口鼻渗血就不说了,特别是胸口之上,一记拳印足足凹下去两寸来深,浑然就是一只拳头深陷进去的模样!
但是白玉瑾恢复的速度显然要远超对方,身上的拳坑掌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平复,受创淤血的伤势也迅速化开。
白玉瑾眯缝着肿胀的眼睛,啐出了一口血红的唾沫,用大拇指摁住一边的鼻孔,“哼!”的一声喷出一道血箭来,清空了鼻腔里堵塞的淤血。
就见他猛一吸气胸膛鼓起,全身上下爆发出一阵闷雷般滚动的骨节炸响,伤势在一股腾起的淡淡血雾之中迅速平复,如同一头抖毛的猛虎一般气势大盛,那里像是一个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受伤不轻的人?
在那南蛮头目惊骇的注视下,白玉瑾一把撕掉了身上碎布片一般的衣裳,露出了铁石一般贲涨虬结的健硕肌肉来,一条条钢筋似的肌肉纤维,仿佛粗壮的麻绳一般绞结在一起,将一身皮肤撑的那叫一个油光铮亮!
长长的呼出一口吐息,又随意的崴了崴脖子,发出一阵“嘎啦嘎啦”的骨节爆响。
“痛快!痛快!”
“没想到这蛮子还满耐揍的!”
白玉瑾嘿嘿的怪笑了一声:“动手!把他抓回去养起来,这家伙可比木桩、石墩好使多了!”
周遭的闲汉顿时一阵暴汗,看着打的那么惨烈,合着您刚才还是留着手,打算绑个肉靶子回去,慢慢锤着玩来着?
可一场恶斗之下,虽然几近脱力,但这南蛮头目却也不是这帮弱鸡能制服的。
百十人挺着丈八大枪围上去,却被反倒被困兽犹斗的南蛮大汉,怒吼连连的掀翻了一地的人!
最后还是白玉瑾上前,一把抠住对方喉咙,提起拳头劈头盖面就是一通“咣咣”的打脸拳,好不容易才将这牤牛似的家伙锤晕过去。
屠户出身的邵半斤,也不知从那屁颠屁颠的冒了出来。
使出杀猪宰牛的看家本领,用从南蛮战马上搜出来的牛筋,将其捆了个“倒背弓”。
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就他这祖传八代的捆牛法,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头两千斤的莽牯也挣脱不了!
一场恶战落地,麸子堡一方虽说没有太大的伤亡,却也是人人带伤,还消耗了二小姐从燕氏族库里,硬抢出来的近千支短矛!
这支探路的南蛮猎骑,基本上都在矛雨下翻了牛皮筏子,尸首全都被大青江汹涌的江水冲的不知去向。
能换战绩的络子辫显然是割不成了,倒是能靠“马刨”扑腾几下的南蛮战马,大多都挣扎着上了岸。
虽然无人驾驭,被驯熟了的马群却也没跑远,上了岸的全都自发聚集到了一起,在江岸的草地上啃着枯黄的草根等着自己的主人。
这让白玉瑾大为惊喜,要知道那些南蛮猎骑远行游猎时,可都是一人双马,甚至一人三马的配备!
赶紧带人沿着江岸往下游去寻,没想到零零散散的,收拢起了足有两百多匹南蛮战马。
甚至在大青江下游,还发现了十几个被淹了个半死,却幸运的没有沉了江底,躺在岸边鼓着肚子的蛮子!
少有几个还清醒的,却也喝了个水饱没了战斗力,被闲汉们一哄而上,用丈八大枪抽得转着圈儿的喷水,自然是捆成粽子带回来当作战利品不提。
让白玉瑾疑惑的是,他们从燃起狼烟报讯,到打完收拾战场,前后足足过去了两三个时辰,却没见临江城的方向,有一个人前来救援。
虽说麸子堡所在的位置,距离临江城足有一百多里地,可真要是不惜马力全力奔驰,顶多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城卫疏懒,这大青江沿岸的土地,可都是燕氏名下的族产,怎么会连燕氏也没有动静?
直到半日之后,负责放哨的闲汉这才警示,有一队人马从燕氏族城的方向过来。
白玉瑾登上围墙一看,那队人马竟然不紧不慢的慢慢溜达着,只有一骑当先狂奔而至,却还是几日未见的老熊!
“怎么回事?”
白玉瑾命人将土堡大门打开,将匆匆赶来的老熊放入堡内,莫名其妙的道:“怎么就你一人过来了?”
“你们没事?”
在土堡中四下打量了一番,却没见有什么人员物资损失,甚至连堡外都没什么战斗的痕迹。
老熊满是诧异的道:“蛮子没有攻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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