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了。孩子自然不是于琛的,因为那段时间,他和承远的父亲一起出任务了。叶家当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凌柏菲以死相迫,想要离开叶家。但是她不会用枪,误杀了自己......”
凌菲怔怔地。
“也就是那次出任务,承远的父亲误判了对方的形势,导致伤亡惨重,等于琛回来的时候,凌柏菲已经去世了。于琛为了让承远的父亲有烈士的名号,让我们母子享受某些待遇,所以就主动承担了责任,告诉上级是他判断失误,于琛还因此被记过。”
凌菲依旧没什么反应。
清忆擦了擦眼泪,“这些都是真的,凌菲,承远犯下这种畜生不如的错误,你要怎么处置他,我绝对没有半点异议!”
掷地有声。
那是一个母亲对责任的诠释和承担。
室内,沉默了下来。
许久许久之后,凌菲才收回一丝神志,她开始大口大口地吸气,想要借此来驱散自己胸口的压抑感,她知道,不能吓到孩子。
她听见自己对清忆说,“你刚才说的这些,跟我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得回去了,免得于琛醒来看不到我。再见。”
清忆抓住她的手,“凌菲,我......”
“您真的不要再说了,我都听不懂。”
凌菲用力将手从她手中抽出来,“对不起,于琛快要醒了,我得去陪着他。”
不顾清忆在身后的轻声叫喊,凌菲折身,出了休息室。
病房门口,叶承远依旧跪着。
见到凌菲过来,他略略抬了抬头,眼神里无限愧疚。
可她却没有看他一眼。
一眼都没有。
只是抬步,从他身边走过。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叶承远伸手,抓住她的手,“凌菲,如果我早一点遇见你,是不是......”
凌菲浑身一僵。
随即一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冷,蔓延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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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低头,也没有挣脱叶承远的手,只是缓缓开口,“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说这样的话,我真的很佩服你。”
叶承远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和他,差在哪里?”
凌菲呵了一声,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叶承远,你问这样的问题,你的名字和于琛一起出现,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叶于琛是真男人,因为他伟岸如山,胸襟如海。
而现在,握住她的手的这一位,她都不知道,能不能被称得上是男人?!或者,他还是不是人?
叶承远面色急剧地灰败了下去,松开了凌菲的手。
他垂头,“凌菲,我知道我对不起他,可是明天,我就在天印寺了,我会成为一名和尚。”
凌菲冷冷一笑,“希望佛门清净之地,不要被打扰了才好。”
“凌菲,我想知道,你有没有......”
“没有,叶承远,你在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陌生人。”
丢下这句话,她抬步,头也不回地进入病房,然后关门。
隔绝掉所有的纷扰。
叶于琛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
凌菲吁了一口气。
幸好,他不知道,刚才在这扇门外,发生了怎样的丑恶。
她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知道。
轻轻走了过去,她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
“于琛,你刚刚让一个妻子,对自己的丈夫有了崇拜。她好像更爱你了,怎么办?每天睁开眼,她都觉得自己爱你多一些。所以于琛,你快点醒来吧,嗯?你得对我负责啊,还有,我们的宝宝,你也得负责,是不是?于琛,快点醒来。”
醒来,和我一起,看春暖花开,好吗?
她相信,他一定是愿意的。
就如同她现在,愿意长长久久地守在他身边一样。
他,一定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