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头,你悄悄去找听雪,看看怎么回事,别让人发现了。”玉生烟放了白石头出去。
“她肯定是饿了,她饿了就那德性。”白石头嘟囔道。
玉生烟趁没人注意,一脚踢飞了白色的石头,“滚!”
马丹看不到她着急吗?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就是欠揍。
就见白石头咕噜噜的滚着,从千军万马之中滚过,它现在别的不说,滚起来可溜了。
玉生烟见它滚远,这才继续杀敌起来。
一直打到傍晚,天半出现了火烧云,活尸才终于被消灭干净了。
北关城外一片狼藉,地上的污血散发着恶臭,却不是鲜红的,而是令人反胃的黑色。
“好像是那些死去战士的告别,他们解脱了。”杜灵芝抬头看着天边,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她的话好像平静湖面落下的石子,悲伤如同涟漪一般慢慢扩散开来。
许多士兵都丢下了刀剑,跌坐在了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
镇北军还罢了,援军中许多人格外的感慨,因为死的人差一点就是他们。
而死去的人都是他们的战友,和他们一起奔赴北关,原本要一起上战场杀北辽人的,却不想死在自家的城门外。
东帝看着下方,眼眶也微微有些发红,他慢慢的抬起了头,视线落在了天边的火烧云上,久久没有挪开。
半晌,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是朕无能。”
虎归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
阵辰也叹气,“陛下何出此言,您御驾亲征已经是对北关将士们最大的鼓舞了,这一次如果没有您坐诊北关城,情况不知道会严重到何种程度,真要算起来,也是将领指挥之责。”
他说着不悦的扫了张楠柏一眼,如果换做别人,早就惭愧的自己请罪了,可这张楠柏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有错,还三番几次的推卸责任,这种人有什么资格领兵打仗?
压抑的哭声此起彼伏,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那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迟心红着眼眶,一步步的朝城门走去,他登上了城楼,单膝跪地,“臣迟心没能守护北关的安宁,请陛下责罚!”
天枢七人跟在后面,也纷纷下跪,“臣等愿一同接受惩罚!”
“罚,是应该罚!”东帝厉声说道。
玉生烟也急忙跟上了城楼,单膝跪在东帝面前,“陛下,迟大将军拼死抗敌,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迟大将军不该受罚!”
“是臣指挥不当,让南楚妖人混入了镇北军中,设下了邪术阵法,一夜之间令镇北军伤亡惨重,臣有过!”迟心头点在了地上。
玉生烟心里着急,这迟大将军怎么是个死脑筋,哪有拼命领罪的?
“南楚妖人防不胜防,别说你们了,就是我们熟悉奇门遁甲的阵门,也常常拿他们没办法了。”阵辰适时的开了口。
东帝突然伸手,扶了迟心起来。
“朕几时说要罚你了?朕是说该罚,但该罚的不是你。”东帝说着视线落到了张楠柏的身上,“张楠柏,你就没话可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