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不想我受制于人?原话是这样?”玉生烟惊奇的问道。
宛娘点头,“对,他原话是这么说的,我当时挺吃惊的,又不敢多问,心想你们大概也不容易。”
玉生烟还想问问她爹为何要不惜与老爷子闹翻,更不惜抛下她来战场,如今却听到“受制于人”四个字,这个“人”会是谁呢?
难道她爹知道她中了巫药,被玉逍影威胁?
不对不对,算算时间,她爹早早就上了战场,一两年才回来一次,后来她十几岁头发突然白了,那时候才中了巫药。
她隐约感觉到背后有只大手在操纵着他们,她却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说我爹去你那边买酒,突然被人叫走的,你还记得是谁吗?”玉生烟问道。
“当时你爹特别高兴,说京里传来消息,你得了大比的魁首,他今晚要多喝两杯,后来一位大人路过和他打招呼,说是军中有急事,两人就急匆匆的走了。”
宛娘露出思索状,“我隐约听到那人说之前跟你提过,你女儿这般出色,你再建些军功,或许能……能什么我没听到,他们走远了。”
玉生烟眼眶泛红,原来她爹一直都在为她默默付出,即便她爹远在北关,却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她。
不过宛娘这话让她也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小村子遇袭,只派了一百人去救援,让个百夫长去就好了,何需她爹这个将军亲自带人前往?
虽然军营是大将军统领,下面的将军也有好些个,但她爹从军十年了,身份自然不一般。
“如果再见到那个人,你还能认出来不?”玉生烟问道。
宛娘点头,“能,我做生意几十年,常跟不同的客人打交道,认人方面绝对没问题。”
“好,你先回去,我回头再找你去认人。”玉生烟说道。
“好,你一定要找到你爹啊,他真的是位好父亲。”宛娘说完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玉生烟也起身出了茶馆,赶回了客栈。
她回去不久慕寒就回来了,显然已经查清楚了。
“许氏,三十岁,冲喜嫁人,一个月后夫病逝,如今家中无人,自己支撑着酒铺,有些酿酒本事。”慕寒慢慢讲道。
“曾不止一次被人说媒,亲人也劝她改嫁,但她始终不肯,直到三个月前被你父亲救了,开始主动接近你父亲。有邻居说她卖酒时朝客人媚笑,早看出她是不正经的女人,果然想去攀高枝,可惜没攀成。”
慕寒又讲了一些,一部分是玉生烟听到的,另一部分是她没听过的。
“军中还有人喜欢去她那卖酒,跟她很熟络,名叫张武马,但职务不高。”
“张武马我倒不知道,其他她基本都告诉我了。”玉生烟说道。
慕寒看向她,“才认识她就肯说?”
玉生烟咧嘴笑起来,“我请她喝茶吃点心,顺便加了点药,让人精神放松,她对我没了防备,自然话就多起来了,而且基本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