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才慢慢转身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流云宗再次炸飞了天。原来,是南天受了伤,也许不仅仅是受伤而已。所有流云宗的核心成员都聚集到了一起,南天躺在床上,脸色黑青,不知是不是中毒的缘故。
连着几个长老给他号脉,直说他是脉象虚浮,时上时下,时有时无,不知道病因究竟是什么。
“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人出声问道,“他这也不算是中毒的迹象吧。”
“难不成是练功走火入魔?”
“也不是很像啊,如果是的话,至少不仅仅是晕过去这么简单。”
“是体力和灵气消耗过多?”
“不可能。每个人的身体都有一个极限,所消耗的能量在身体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超出了这个范围,当然不可能是这个原因让他倒下的。”
南天依旧躺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东方露和北宫梦在抹眼泪,霓云裳也是满脸的焦急。她们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阮瑀的身上,毕竟,阮瑀是那天最后一个见过南天的人。
“我什么都没和他说,我们只是见了一面而已。”阮瑀这样说道。
“那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晕了过去,是不是你下的手?”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可能害他?”阮瑀翻白眼,他是南天手底下的人,自然不会加害南天,那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是了,大家就是因为都知道这一点才没有怀疑他的。
北宫梦很伤心,也很着急,可是她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爷爷也倒下了,现在北宫信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只能冲着他焦急地喊:“你快给我救救南天啊,他要是死了,你女儿可就要守寡了。”
北宫信很悲伤,不是因为南天倒下了,而是因为被自己女儿鄙视了。他本来就没有办法就南天,这不能为难人啊。
虽然南天很强大,但是难免有脆弱的时候啊,北宫信这样对北宫梦解释。
北宫梦却恶狠狠地看着他,“你不要强词夺理了,就是你没本事,要不南哥哥怎么会受伤倒下?”
“唉,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我毕竟是你爹啊。”北宫信很无奈。
“你什么时候有点爹的样子,自从我娘去世以后,你有哪一天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北宫梦质问道。
北宫信说不出话来,确实,他是没怎么管过这个唯一的女儿,所以才让她如此的肆无忌惮。
“如果你救不了南哥哥,我就要制裁你!”
“你说什么?”
北宫信有些难以置信,“我可是你爹!”
“你身为我爹,连我相公都保不住,凭什么自称为我爹?”
“我凭什么,凭老子生了你!”北宫信叫嚣道。
“你生了我却没养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于是,这一场对话,从救人谈到了责任,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霓云裳还真是受够了他们,“你们父女俩能不能不要吵了,南天要怎么办?”
这时,两个人才慢慢停了下来。
“南天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有空吵架,窝里斗么?”
北宫信没说话,北宫梦默默低下了头。
“我们现在能够救南天的唯一办法,就是把龟禅道人请来!”
“龟禅道人,我怎么忘了他?”北宫梦激动道。
“我们赶快去吧。”
“不用,爹,你派人去。”
北宫信脸色变了变,但还是点了点头,当着北宫梦的面派了人出去。北宫梦这才满意一些。
请龟禅道人所用的时间需要两天,而南天的情况似乎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几个人轮流守着,终于到了第二天上午,霓云裳才发现南天的脸色好了很多,连忙叫人前来诊治。
“他现在的脉象平稳了许多。”大夫如是说道。这个时候霓云裳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第二天的下午,南天的情况似乎更加严重起来。
“我们还能等到龟禅道人来吗?”北宫梦有些忧心。霓云裳安慰她,“一定可以的。”同时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晚上,几个人轮流守着南天,北宫梦的身子支撑不了,才被霓云裳强制弄回去休息,所以这一晚,看守南天的只有阮瑀而已。
然而,不知为什么,阮瑀突然被叫离开了一下,一个黑影闪进来,拿着一个小瓶子,想要往南天的嘴里倒些什么,却被一个人一把捉住了手臂。
“你要做什么?”进来的人自然是阮瑀。
那人蒙着面,看不出样貌,他一个闪身,想要逃跑,却被外面来的人堵住。那人用出一把银粉,想要挡住众人的视线,却不想那些人竟然也都带了面罩,银粉根本伤害不到他们。
那人大惊,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个人对准他的背射了一箭,那黑衣人尖叫一声,倒了下来。
几个人连忙围上去,将黑衣人的面罩揭开,这人,看起来确实是眼熟啊。
阮瑀果断地将人收押,这个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宗主大人,这么晚了,你怎么有空前来啊?”
“南天病了,我自然是应该来关心一下的,不然我那女儿又不给我安生了。”北宫信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