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就在这公路上。”
高书记自己倒了一杯水,道:“石子乡资源很是丰富,一是水泥,二是石头,三是煤炭。”
水泥好说,煤炭也好理解,石头是更别说了,韩旭可是指着他发财呢。
高乡长指了指一处山坡,道:“石子乡有很多石头,硬度很高,以前我接待过地质队的,他们说这些石头可以烧石灰,也可以制造水泥,还可以用来做铺路的碎石,就是因为没有通公路,石头就成了废物。”
他用脚跺了跺,道:“乡里还有许多煤窑,挖出了煤质量好,价钱也卖得高,不少地方也挖得出煤,只是没有公路,没有人愿意开矿。”
“既然是一座宝山,为什么不把路修通?”
“因为石子乡乡是小乡,只有七千多人,乡政府哪里来钱修路,前年上青林乡准备提20个积累工,10个义务工,并向县政府争取一点资金,准备将上山公路修通,公路都勘测好了,正准备开工,县政府却告知没有资金,没资金,当然办不成事儿。。”
韩旭听闻,脱口而出,“既然这样,我们干脆就组织起来,把公路修通。”
高乡长摇头道:“哪有这么简单,你不了解情况,修条公路复杂得很,人力不说,还要炸药,不是一件小事,没有政府来组织,根本完不成这个任务。”
韩旭不知修公路的艰苦,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更为了弄点实绩出来,让自己快些升官,急切地道:“事在人为,当年京唐大运河比这修公路更难,还是愚公也能移山,我们七千人的石子乡,就不能修一条路?”
“你当真想修路?”
“是的。”韩旭两眼冒光,热情洋溢地道。
高乡长见韩旭真想修路,虽然不抱多少希望,还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将几年来为了修路发生的事情简要地介绍了一遍。
修路、修路、修路!
这个念头出现在韩旭脑海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在办公室里开始谋划如何修路,省部级的承诺,他就如一座大山
压在他的心头,如今修路之事,就如一道闪电,将他的内心照亮。
“修好一条路,自己就多了一项大政绩,对以后发展肯定很有好处。”韩旭越想越激动,在办公室转来转去。
高乡长半天没有说话,看了韩旭好几眼,道:“修路是好事,也是石子乡的心愿,只是修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光
说说是没得法子。”
韩旭早就想好的说词:“毛主席说过,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只要齐心协力,就能将公路修好。”
高乡长心道:“初生牛犊不怕虎,真以为修公路就这么轻而易举。”但是,出于对年轻人的鼓励,他还是道:“真能
把公路修好,你就是石子乡的功臣了。”
韩旭听了很是激动,“只要高乡长支持,我相信我们能将公路修成功。”
“高乡长,我们就放手发动群众,修一条致富路。”
高乡长道:“当年早就想修了,还花了不少钱,几次想动工,都是刚刚开头就停工,弄得社员们心也淡了。”
只听闻高乡长叹息一声:“乡里请人搞了地勘,画了设计图,垫了二万元钱,现在都还没有给人家,每次见了人家,
我都觉得很不好意思。而且公路要经过一段国有林杨,这土地也很不好批,还有,石子乡虽然有七千多人,可是除了大
石村,其他的村有许多社员对修路也没有多大兴趣,要让他们投劳或是出钱,只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了高乡长一席话,韩旭就如从头被泼了一桶冷水,但是,他在内心坚持着,道:“修路是造福子孙后代的事情,只
要宣传工作到位,群众们会理解的。”
两人又说了一阵,高乡长见韩旭坚持要修路,就道:“我身体不好,现在说白了,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要修公
路,也就要由老弟来主持,你敢不敢。”
韩旭心道:“小事儿一件,到时候自己开起石场来,哪怕没资金呢。”
“高乡长在背后掌舵,我就当过河卒子,拼命往前冲,不将公路修好,就是懦夫。”
听到韩旭说了一番话,高乡长心中也就有了一丝丝的热情,他认真地道:“韩老弟,你是不是真的要干,半途而废,
我这一把年龄可是陪不起,而且留给乡里面的印象也肯定不好。”
韩旭把胸膛拍得直响,道:“高乡长放心,如果这件事坚持不下去,我就不在青林镇干了,卷起铺盖走人。”
高乡长听到此言,就站起身,道:“好,有老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明天赶场天,我把几个村的支书、主任和驻村
干部通知到会议室,我们开一个会,如果能够统一意见,我们两人就去向李记汇报,一是请求他支持,二是看能否拨点
资金下来。”
高乡长一直称呼侯韩旭为小韩主任,听到他要修路,称呼不知不觉就变成了“韩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