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结构有没有均称,如果连结构也写不均称,那其他方面肯定有问题。行草书只要看其笔画有没有粗细变化,如果连笔画粗细意识也没有,那其肯定不会写行草书。
书法圈外的人们往往以是否好看来评价书法的好坏:笔画光滑清爽、结构站稳不斜、字体秀美漂亮又能读懂叫啥字的书法,就说好。反之,笔画毛涩,结构险绝,字体质朴厚重,如篆书、草书等读不懂叫啥字时,就说不好。这就缺乏对书法传统的深入了解,缺乏必要的书法审美知识。
其实,对学书法的人来说,做到笔画清爽、结构端正、字体漂亮等是最起码的要求,此时还是属于书法初学者,还是属于写字状态。如果再深学下去,就要追求枯湿、浓淡、正斜、粗细、方圆、曲直、断连、虚实等对比变化,要把书法看作一种文化,当成一种哲学,要悟出其中的阴阳之道,讲究“和而不同、违而不犯”,以至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评篆书要有古文字学知识,评草书则要具备相当的艺术修养。只以好看难看为标准来评价书法,是非常初级、非常肤浅的。
评审书法的好坏不能与人划等号。书法的好坏与作者的名气、身份、地位、学识、职务、级别等确实有联系,但不是绝对的。评定书法的好坏是评艺术,而不是评人。省书协会员比中国书协会员的书法好也是存在的,市书协会员的书法比省书协会员好也是有的。书协主席副主席的书法不一定最好,书协会员非会员的书法也不一定最坏。
评审书法的好坏不能以片概全。某件作品写得好不能代表其所有的作品都好,有人楷书写得很好,就认为他的行草书也肯定很好,有人行草书很出名,就认为他的篆隶书法等肯定也很厉害,那就不对了。我们知道,每种书体都写得很好的人是极少极少的,大多数书法家一般只有一二种特长书体写得好一些,一种书体写得很好只说明他在这种书体上达到了较高的水平,而不能代表他的其它书体都写的很好,再说,即使他最擅长的书体也不一定每幅都写得很好。
评审书法的好坏不能单纯以比赛成绩来决定。某某人的书法在全国书法大赛中入选、入展、获奖,就认为他的书法好,没有入选、入展、获奖,就认为他的书法不好。任何书法大赛所评出的入选、入展、获奖等,只能是相对的公正,不能做到绝对的公正,不同的评委班子、不同的评审角度就会出现不同的评审结果,其中还有运气、人情等不良因素。
“此字很是恢弘大气,初看时霸气十足,似乎作者桀骜不驯,但是细细一品,又从豪放中品味到了内敛的气息,粗中有细。”说着,韩旭看了老道一眼,老道摸着胡须,不予品论,韩旭笑笑,接着说道:“无声之音,无形之象”, “每书欲十迅五急、十曲五直、十藏五出,十起五伏,方可谓书”,又说:“每作一横画,如列阵之排云;每作一戈,如百钧之弩发;每作一点如高峰坠石;每作一折,如屈折钢钧;每作一牵,如万岁枯藤;每作一放纵,如足行之趣骤,节奏自见”。
高人,老道听到此处,赞不绝口,连说三声。
老道与韩旭很是投缘,讨论佛法大理,相谈甚欢,交谈中,老道还愤愤不平道:“现在这世道,那石子乡的土匪庙,乡里就给管,咱这山间小庙就成了没爹没妈的种儿了。”
这听得韩旭是一头雾水,细问之下才得知,此地有一民国时期的军阀,在此建了家庙,很是气派,不过年久失修,经过一番动乱,也是破破烂烂的,不能再继续用了,可是乡里前些年,组织了一次修缮,将这个军阀的家庙修复了一番,而老道当年也去过乡里,申请将这个小道观也修缮一下,却被告知财政紧张,先缓缓,这一缓,可就没了音信。
韩旭打量着这小道观,确实是不怎么的恢弘,比较落寞的存在着,在这荒山野岭的,很是突兀的感觉。
老道民国时期就已经在此了,后来动乱开始,老道边云游四海,如今游历归来,也是扎根于此,两人正在交谈中,玄机子缕缕胡须,笑道:“小友,有人来了。”
“哦?”韩旭一惊,略一感应,确实是有人朝这边赶来,韩旭心里越发忌惮老道,这等功力,丝毫不在自己之下,可以说还略高自己一筹,不知道当今社会下这等高人还有多少。不过韩旭倒是有一点想错了,老道虽然感应天地能力不错,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韩旭和老道则安定入座,笑吟吟等待来人,此刻陈二狗已经来到了道观前,看着眼前这个比较破烂的地方,疑惑道:“咋这地方还有这么一座破庙啊。”
“这庙有些年头了,前些年还有人提议修一修呢,不过咱乡哪有那么多闲钱,一来二去也就搁置了。”旁边的李富贵提醒道。
“进去看看。”说着陈二狗已经来到了道观,‘吱呀’一声,一些古老的木门被推开了,韩旭与老道齐齐出现在了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