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尘看着那张似乎毫无眷恋的脸,明明坐在自己怀中,却不见了从前的羞涩,只有疏离的冷淡与疏远。
到底……还是跟他,渐行渐远了啊。
罢。
他笑了笑,松开她,拍了拍她的头顶,转身,施施然离去。
没看到,身后,花慕青身子一软,一下子扶住椅背,呼出一口气,捂住早已跳动不安的心。
半晌,红着眼眶,咬住下唇,死死地收紧五指。
……
天牢之中,腐败的气息让人作呕,到处都是犯人哭嚎求饶的声音。
一个牢头拎着钥匙,快步走到最下头的一间装满水的水牢之中,打开牢门,然后一脸谄媚地对身后道,“这就是姑娘要寻的犯人,姑娘且快些,小的只能给您腾出半柱香的时间。”
头戴兜帽一身黑色披风的女子点了点头,递过去一包沉甸甸的东西。
牢头拎过去颠了颠,笑得更是热情,“那小的去给姑娘看着外头。”便匆匆离去。
一身黑色披风的女子走进牢房,站在水坑边,看里头被锁链吊着的如同死尸一般低头不吭声的女子。
那女子头发散落,盖着脸颊,头垂在一边,看不清神情容颜,却能感受到浓浓的死气。
大片的鲜血从淹没了她腰部的水里氤氲出来,浑浊了原本就肮脏的水。
周边一股阴森森的气息。
“褚贵人。”女子开口。
被吊着的褚元春没动。
女子也不计较,又道,“我家娘娘让我来看看你,与你做个交易,你若是能办到,娘娘有办法,能叫你从这水牢里出去。”
锁链响了两声。
褚元春微微抬起头,可那脏污散乱的头发依旧盖着脸,看不见她此时的反应。
站在水坑边的女子又道,“你给苏锦下的蛊虫该是没用了,娘娘试了多次,都没法让那虫母与蛊虫产生联系,今天一早,那虫母已经死了。”
褚元春终于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含萃,那个站在花想容身后的宫女,身份极其神秘的女子。
她又抬起头一些,发出‘嗬嗬’的嘶哑声。
含萃也不惧,只是看着她又道,“虫母已死,该是那蛊虫已经被驱除出苏锦的体内了。这苏锦是个好不容易能抓到花慕青把柄的人物,却被你瞎出主意给弄没了,娘娘也是着恼。”
褚元春这回没有动静。
含萃接着道,“你该明白娘娘的脾气,没有要了你的命,已是大恩。如今,娘娘想着你好歹也是忠心为过娘娘,所以如今,娘娘再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若是做得好了,娘娘就会把你从这水牢你捞出来,让你下辈子都衣食无忧。”
褚元春终于完全转过脸,这一眼看来,竟让含萃微微吃了一惊。
从前那信言不美风情柔婉的尤物般容颜,此时,竟惨白如鬼,双颊下限,嘴唇干裂,状若夜叉!
尤其那双眼,跟跌进幽冥的恶鬼似的,看着含萃这样经历过死人堆的人,都后背隐隐生寒。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