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律师这几天在干什么?”
“他在酒店的生活非常有规律,每天七点去餐厅用早餐,然后到附近的公园散步、看报,十一点的时候回到餐厅午餐,用完午餐回房间休息两小时,二点半左右他会继续外出,常去的地方有斯坦福大学和教堂,等到六点的时候再回酒店,这时候他会通过长途电话处理一些公务,大约晚上十点左右……。”霍华德拿出个小本本,手指着上面的记录一条条读道。
不等他读完,迪夫就打断了他:“别读了,他难道是跑来养老的不成?这是一个律师的生活?简直就是个退休的老人在休假!”
霍华德沉默不语,别说迪夫了,就连他也觉得困惑,这样的观察觉得丝毫没有意义。
“谁能告诉我,这个该死的中国人究竟想干什么?”迪夫越想越是想不明白,心头憋了团火忍不住骂道。
“也许……或者……可能……。”霍华德模棱两可地在心里组织着语句,还没等他说出他的考虑,桌上的电话猛然响起。
黑着脸走到桌边,拿起电话迪夫就听了起来,听了没几句他的神情一下子就严峻之极。
“你确定?”迪夫急切地问道,可能是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话,迪夫马上吩咐道:“尽快给我查明对方的来历,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需要的是答案!”
挂上电话,对着依旧站在办公室里的霍华德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等霍华德走后,迪夫把自己深深埋在沙里,紧皱着眉头,因为他刚从电话得到消息,派去跟踪周利文行动的人汇报,就在一小时之前周利文突然去了机场,接了一位男子。然后他们从机场上车后并没去旧金山,而是直接向硅谷这边返回。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究竟是谁,为什么周利文回亲自去接他?他的出现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这些都让迪夫疑惑。静静等待着,当电话终于再一次响起时,迪夫如闪电般地从沙中跳起,一把抓起电话。
手下人办事效率不错,通过机场的乘客名单他们很快就查到了周利文所接的人的来历。让迪夫感到惊讶的是,这个人叫廖远成,曾经是联科重要的高级工程师和实验室负责人,现在是周利文的得力助手,主要负责研究所的工作。也就是说,周利文这些天的奇怪举动终于有了解释,他去旧金山真正的原因是在等待廖远成的到来。和周利文不同,廖远成是一个纯粹的技术人员,同样也是半导体行业的专家,廖远成跑来意味着什么?这让迪夫感到警惕和心慌,难道周利文真的私下和别的芯片工厂谈妥了?所以才会把廖远成叫来处理关于技术方面的问题?
这个念头一冒出就挥之不去,迪夫越琢磨越有这个可能。假如真是这样的话,他所做的安排和等待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由于他的坚持居然让斯高帕丢失了一个大客户,这将使得已经奄奄一息的斯高帕更加雪上加霜。作为企业的ceo,一旦这件事的真相被孙董知道,不等公司倒闭,恐怕自己就得先走人了。
“也许只是巧合……。”额头的汗水滴了下来,迪夫勉强自我安慰道,面对这种情况,他内心中虽然察觉到了不妙,可个性驱使着还是强硬支撑着,以期望奇迹的生。
但这个泡沫第二天就破灭了,因为第二天一早,迪夫刚到公司就见到霍华德慌张地跑来汇报,他告诉自己,周利文、庞一山,还有昨天刚刚抵达的廖远成三人就在半小时前被思科的人从酒店接走了,而且思科的高层同时也出现在酒店,霍华德亲眼看见他们相谈甚欢的场面。
犹如被当头一棒,迪夫整个人摇摇欲坠,晃了晃身子。如果周利文和思科真达成了协议,那么就等于说斯高帕在这次合作中彻底出局,这无论对公司还对个人而言都是极其严重的后果。迪夫也不知道霍华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他脑子从一片空白中渐渐恢复清醒的时候,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悔恨。就和中国人常说的那样,假如面前有一瓶后悔药的话,他恨不得立即拿起来喝个干净。
“不会的……也许还有机会……也许……。”脸色灰白的迪夫喃喃自语,过了许久,他一咬牙,飞快地就冲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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