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需要人脉广、能说会道的人担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李侍郎最合适。”
“什么?”李林甫吃惊地说:“修一条长安到洛阳的新路?郑将军,你没开玩笑吧,从长安到洛阳,少说也有七百多里地,太远了吧。”
郑鹏一出动,吐蕃精锐死伤惨重,别的不说,在纳木错制造一的场雪崩,把几万人马埋在地下,这里都有几万亡灵,杀孽不重就怪,听到郑鹏睡不好,李林甫心中暗暗叫好,等郑鹏说修一条七百多里的山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寻常人修路,多是修旧路,修个三五里就不错了,郑鹏也太夸张了,一修就是七百多里,修七百多里,那得花多少钱啊,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没开玩笑,就是修一条新路,由长安直达洛阳。”郑鹏一脸认真地说。
李林甫忍不住说道:“郑将军,有心行善积德是好,修路修一段,表达心意即可,要是真修一条从长安到洛阳的道路,花费太大了,金山银海也不经花啊。”
不管怎么样,现在李林甫很缺钱,看在郑鹏说要送自己钱的份上,李林甫还是劝他一下。
“有劳李侍郎挂心,这事我已经想了很久,想得很清楚,不就钱吗,花了就花了,把它们堆在库房里也换不来笑脸,修,坚决修。”郑鹏的语气非常坚决。
修这么长的路,跟把钱扔进海里没什么差别,罪孽有那么深吗?
等等,李林甫突然想到郑鹏最后那句“再多钱也换不来笑脸”,很快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对了,郑鹏原是一名乐官,本来前途渺茫,没想到他在西域和吐蕃发迹,这些年死在郑鹏手上的吐蕃人、西域人还在大食人不计其数,有可能是杀孽太重,以致子孙运低,郑鹏成亲有好几年了,无论是正房还是偏室都没所出,会不会急了,想把从战场上缴获来的财货修路,所谓行善积德,其实就是想通过修路要个儿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想通了这一层,李林甫心里大爽,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郑将军过奖了,某也就是一个小小的侍郎,哪能担此重任,将军还是另请高明吧。”
郑鹏不紧不慢地说:“李侍郎不用急着应答,其实无论李侍郎同不同意,这件事大局已定,我约李侍郎来,也是给高公公一个面子。”
李林甫心中一紧,眯着眼问道:“给高公公面子?此事若是没有高公公,又有何差别?”
郑鹏的意思,李林甫听出来了,过年前二人调解分家时打了一个赌,赢的可以给输者提一个力所能及、又不触犯唐律的事,李隆基亲自作裁判,还有萧嵩等人见证,想赖也赖不了,很明显这次征地,自己同意要做,不同意也要做。
条件是让自己帮他征地,不是抢地,没有触犯唐律,对自己来说说就是跑跑脚的事,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
该死,这么久没看郑鹏提,还以为他忘记了,没想到他根本没忘记,一开口就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苦差。
“差别大了”郑鹏打了一个响指,面不改色地说:“本想让李侍郎按市价收地,光拉磨不给草料,不对,用光干活不给工钱、白忙乎才对,不过高公公说了,他跟李侍郎是故交,不希望我们两人发生冲突,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还说希望我们二人能握手言和,想想也有道理,我们虽说不沾亲带故,但也不是前世无怨今生无仇。”
说到这里,郑鹏呼了一口气,竖起右手的食指说:“我会在征地的市价基础上,加一成作为李侍郎的跑脚费。”
什么,一成?
李林甫闻言,瞳孔忍不住缩了缩,很快,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一成听着不多,然而从长安到洛阳,长达七百多里,要收的地太多了,数额是以百万计,也就是说,这是一笔价值几十万贯的酬劳,一想到跑跑脚就有几十万贯的意外之财,李林甫的呼吸也粗重起来。
简直就是天隆横财。
“郑将军,这路不好修,那么大的工程,容易招人非议,长安是京城,洛阳是东都,周围不仅有王公大臣的属地、私地,还有很多是皇庄,皇上肯定不会为钱而卖地,难办。”李林甫一脸为难地说。
李林甫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出困难,郑鹏一听就知他动心了,闻言一脸从容地说:“此得已征得皇上的首肯和支持,属于皇庄的用地,按市价支付即可。”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一万几千贯李林甫可能不放在眼内,但是十万贯甚至几十万贯,足以让一个为钱愁眉不展的李林甫心动,甚至放弃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