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夜九道:“魅影、幽芒被杀和逍遥王失踪的消息,相信四殿下都知道了……”
这些消息早就在固城传得沸沸扬扬,危陕关没有理由不知道。
“本皇子不知道!”月风高粗暴地打断他的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干了这一切?”
他当然知道魅影、幽芒是什么人,更清楚夜英弦的地位、声望与本事,如果夜九只带了几个人,就能在敌国的地盘上杀了这些人,那可真是不得了的本事!
当然也就不存在所谓的通敌、叛国之说!
但是,他不会听信这些传言,更不会轻易相信夜九的话!
夜九将手伸进怀里,大步朝月风高走去。
几名将士迅速架刀,拦在他面前。
夜九冷笑:“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会在这里杀了四殿下?”
他嘲弄的脸色,令月风高满心不舒服。
月风高冷冷地道:“让他过来。”
姓夜的若是敢当众对他下手,那才好了,如此,他便有了足够的理由杀掉夜九,连剪影军上下都无话可说了。
夜九走到他面前,从怀里掏出三块令牌,往桌面上一拍:“这是魅影、幽芒、夜英弦随身所带的令牌,除非他们已死,否则,这令牌绝对不会落到别人手上。四殿下若是不信,尽管拿这三块令牌去大顺国调查好了,若是假的,我愿五马分尸。”
以防以一,他从他们的身上搜走了令牌,结果,一回来就派上了大用场。
月风高拿起那三块令牌,都是用珍贵的玄铁打制,精工细作,其中两块令牌,一面刻有“大顺大内”的字样,另一面分别刻有“魅影”和“幽芒”两字,另外一块令牌,一面刻着“大顺夜氏”,另一面雕着一条四爪龙纹。
这只四爪龙,代表着令牌的持有人是皇室嫡正血脉,要么是皇子,要么是皇上的兄弟,月风高也是皇子,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夜九,真的杀掉了大顺的逍遥王?
月风高审视几块令牌半晌后,抬头:“就这样?”
夜九又从怀里掏出两张地图,往桌面上一拍:“这是大顺城关的地图和布防图。”
他曾经当过大顺的太子,曾经在大顺的军队里呆了几年,大顺的几处重要边关,包括危陕关,他都去巡视过了,而且,他还有超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不会轻易忘记他用心巡视过的边关。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边关的格局、布防等当然会有所变动,但不会变得太大,他这次潜入固城,也和红妆暗中观察了这一带的地形,补充了部分情报。
月风高没什么兴趣地扫了那两份地图几眼,淡淡道:“我怎么知道这些地图是真是假?”
夜九也淡淡地道:“我若是攻下东边和固城,自然就能证明这些地图是真的。”
月风高凝目看他,其他人也侧目看他,皆不以为然:对任何一国来说,危陕关都是易守难攻,三方抗衡因此维持至今,想攻下任何一方,岂是这么容易的事?
这小子,再狂妄也得有个程度,牛皮吹得太大的,小心撑爆自己!
月风高冷笑了两声后:“就凭你也能攻下东边?”
若是那么好攻,西凉还会等到现在?
看到这小子说得这么轻松,他真是来气!
夜九道:“能不能攻下,用嘴皮子说的自然不算,给我半年时间,我会办到的!”
“你凭什么?”月风高突然觉得很生气,非常、非常地生气!
他腾地站起来,像一头咆哮的猛虎,冲到夜九的面前,咄咄逼人地道:“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打败影无痕?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能力攻下东边的城关?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做到这一切?你说啊,你拿出足够的证据和根据说服所有人啊!光是说,就能服人么?”
“就凭我是夜九!”夜九在他的逼视下,巍然不动,“我夜九想击溃谁,就一定能做到!”
“你他妈的拿出证据啊!”月风高咆哮,“老子叫你拿出证据,你光会说有个屁用!”
他觉得自己够狂妄和自负了,但这小子狂妄和自负的程度,让他想崩溃!
这小子到底哪来的底气?他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我挖了一条地道!”夜九忽然道,“还没来危陕关的时候,我就先派人抵达危陕关,租下城中某条小巷,长住在城里。他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地下两丈深的地方,挖一条地道,直通影无痕的军营。”
他说得很平淡,就像这件事只是小孩子在玩挖坑的游戏:“十几个人,挖了一年,怎么样也该挖到大顺的境内了,靠着这条地道,剪影军就能绕开地面上的山头、城墙和伏击,直通大顺军营,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