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毕业,怎么会有工作?”
马晓青很有礼貌地微笑着说:“高壮壮已经受聘成为我公司互联网信息中心副主任,我公司看中的是个人能力而非学历。此外,帮助中高层人员操办婚姻大事,属于公司福利,还望伯父伯母届时一定要到场观礼。”
说完就告辞,留下张父张母坐在那里发呆。
没过一会儿,又有敲门声传来。
张父张母对视一眼,今天怎么了,这么热闹?
张母手忙脚乱的收拾礼物,张父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50多岁的胖女人,女人烫着一头在她这个年纪不常见的大波浪。
开口笑道:“老张在家呢啊?”
张父见她,先是一愣,继而笑说:“请进,快请进。”
来人正是老李的老婆、小李的母亲。
李母进门,和张母热切交谈,两个人都是教师,共同话题多。
张家觉得李家是良配,李家也对张月月很有兴趣。
李家虽然认为张家稍弱一些,但总算门当户对,更主要的是,李母迷信,喜欢研究麻衣柳庄,觉得张家月月的面相骨相极有可能旺夫。
看着坐在对面的李母,粗壮的手腕戴着一只玉镯,短短的脖子上挂着一尊小玉佛,张母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对比,李母的玉镯玉佛和高壮壮公司送来的礼物,孰优孰劣。
其实用不着如何比较,也用着太懂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母的玉比那老坑冰种翡翠手镯、和田黄玉坐莲玉佛差得太远了。品质有差,价格肯定不在一个档次上。
聊着聊着,李母就问:“今天周末,月月没回家么?”
张母说:“哦,她说她要在学校看书准备考研,这个周末就不回来了。”
李母感叹:“月月真懂事,知道用功。不过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孩子他爸单位发了两张艺术剧院的门票,今天晚上好像有个什么音乐会,我们老一辈欣赏不来那东西,就让我家李成和月月去吧。一会儿,我把票给李成,让他打车去接月月。你们也跟月月说一声,放松放松,别学得太累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跟女儿打声招呼,别到时候我儿子过去接她反被拒绝,那样岂不是伤了我儿子的自尊心?
以张父张母这样的人生阅历,又怎会听不出来,只是听出来了,反倒尴尬。
说实话,李家样样好,就是李母太护犊了,什么都以儿子为先,这样的婆婆,未必是好啊。
而且,月月现在这情况……
李母见张母迟迟没有应答,不由得皱眉,转而瞧见横搁在客厅中央的原木茶台——小件礼物好收拾,这个大件却一时没办法藏起来——登时眼前一亮,快步走过去,仔细仔细打量了一番,道:“这是暹罗进口的大红酸枝木吧,很贵重啊!看看这品质、这做工、这雕花,恐怕得一百多万!老张,看不出来,可以啊,刚买的么?我说怎么刚才听见乒乒乓乓的动静,嗯,搬这大家伙是得费点劲儿……”
心里对张家愈发热切了。
张父想了想,笑说:“我也不知道这什么木,具体值多少钱。是……是月月的男朋友送过来的,我正愁家里没地方摆呢……”
他的想法是,不如尽早摊牌,免得误会越深。
李母张着嘴,脸色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