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最后也不知道小姐曹艺蝶跟贺淩过得好不好,就憋着一口气不散,魂魄无法如阴曹地府,也不得重新投胎做人。
时光流转,辗转来到夕瑶家里,后来,就一直寄居在那,直到被夕瑶发现。
原来,巧巧的身世竟然如此曲折离奇,听后,我简直难以想象,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在经历如此大起大落的人生经历时,还能像现在如此淡然,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悠然知性的气质。
或许,只有亲身经历过那种痛楚和绝望,才知道人世的险恶,难怪巧巧只说自己记不清前世的事,如此悲痛的经历,假如真的能忘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薛凝,既然你知道巧巧的经历,为何还要如此不依不饶,非要置她于死地,她活着的时候尚且不易,死后她安分守已,从未害过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求你今放他一马。”听了薛凝的话,我打从心眼里想要去保护巧巧,不能再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不行,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鬼,是不该存在于我们这个时代的东西。”薛凝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地说道。
看他那副模样,很明显,他也有些心软,下不去手。
我趁机请求,用好话攻击他,“我答应你,你以后来暮色,都能见到巧巧,她会一直在你的监视之下,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巧巧,快去求求薛凝。”薛凝的神色越来越纠结,我看准时机,将巧巧推了出去,并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求他。
巧巧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凝重,写满了辛酸苦楚,声音凄惨地说道,“薛先生,我巧巧与你祖孙三代有不解之缘,既然你的祖父辈和父辈都没能将我除去,你为何还要抓着我不放呢!”
说到这,巧巧的声音中更多了一丝凄厉,“我活着受尽坎坷屈辱,一辈子没有做过坏事,最终还是不得好死,死后,变成了鬼,好不容易得了肉体,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安分守已,在暮色安稳上班,我求你放过我吧。”
说罢,巧巧不停地磕着头。
薛凝的额头上愁云惨淡,直视了巧巧片刻,便转身,默默地离去。
总算,将事情做了个结束,我相信,他往后都不再找巧巧的麻烦。暮色的生意,依旧风生水起,巧巧对这里已经狠熟悉。
不管来的是人还是鬼,她都能轻巧应对。
比起对暮色的经营,我更想去其他一些地方,心中有些问题,想要弄个清楚,我记得从前阿爹跟我说过西南边的故事。
所以,这也是我答应穆漓出去走走的原因之一。
车子一路向前,手机震动不停,不用看我也知道,一定是燕麟逸打来的,我将秋婉打伤成那样,依照燕麟逸的性子,又怎会轻易的放过我,这会巴不得手撕了我,好为心爱的人报仇。
给我我们带路的是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微胖,皮肤黝黑,带着一口浓厚的方言,我听身边的人喊他七爷,又见他一路上熟门熟路,想必走着行走了很久。
此次我们前去西南边缘的一个小镇,是个自愿组成的探险队伍,总共九个人,我认识的,也就穆漓介绍的那个付清。
付清是个长相斯文的男子,若不是亲身随他前来,我压根看不出来这样的一个人会跟考古扯上关系,前路危险遥远,是他这身板能称得住的。
同行中还有个叫何静的女生,我见他与付清说过话,大概是认识的,可付清并没有将她介绍给我。
我们第一晚留宿的地方,是个叫白水谷的小镇附近,用我们带来的帐篷搭建成一个简易的住所。
付清一直尽力帮我。
“穆漓千万交代,让我一定照顾好,阿瑶你别动,坐在那里等我弄就好。”付清推了推眼镜,手脚麻利的帮我撑开了帐篷。
“我自己可以的。”
他却朝我笑了笑:“怎么说也是兄弟的女人,我一定要照顾好,行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坐在一旁就好。”
我只好有些歉意的站在一旁,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得上。
付清自己的帐篷,与我只隔着一层布的距离,想来也是因为担心我。那个叫的何静的,住的地方离我们也不远,大家各自搭建,只有七爷,睡在车上。
夜深了。
我躺在简易的帐篷里,翻看着手机里的童话记录,整整三十四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来自燕麟逸。
隔着屏幕,我似乎能看见燕麟逸气急败坏的脸。
这事,还得从一周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