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父亲便从来没有抱过金粼儿,他只是沉迷在打牌和喝酒里,对家里的人一概不闻不问。金粼儿从来就不知道与父亲坐在一起的感觉,所以这会子她又突然有点紧张起来,不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挪了过去,在靖王爷身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小包子,你可知道,从第一眼见你,本王就觉得与你一见如故。”这靖王爷叹息了一声,大手轻轻地拍了拍金粼儿的脑袋,“可叹我这昔日曾经征战沙场数年之人,身边从来就没有过一个女人,更不用提绕在膝下的子女了。唉……”
金粼儿感受着这宽大而又温暖的手掌传递过来的阵阵安全感,心中有股子说不出的踏实可靠,脸上便洋溢出了笑容。
“所以从今儿起,这宫里便有咱们一老一小两个人了,本王这孤老头子也不算寂寞。哈哈,哈哈哈哈……”靖王爷说着,再次豪爽地笑了出来。
那水灵与鹦宝等个见状,便相视一笑,欣慰之感溢于言表。
“王爷,膳食已然准备好了,请与郡主殿下一并用膳罢。”一个小宫女走了过来,深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
那靖王爷点头,与金粼儿一并进到了内殿。
谁知刚刚用过膳,金粼儿起身对这靖王爷行礼之时,靖王爷竟然再次一脸微怔,朝着金粼儿问道:“咦,小包子,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金粼儿一脸黑线,脱口而出道:“靖王爷,我是来找你要钱的。”
“钱?”这靖王爷再次怔了怔,“怎么,本王欠你钱吗?”
“可不,”金粼儿心中有气,况且又不知这靖王爷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或许是想要捉弄自己也未可知,当下便信口胡诌道,“您欠我二百个金珠呢,不是让我来拿的么?”
“原来是这样。”这靖王爷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陡然提高了音量道,“芷曼,芷曼。”
想来这芷曼当是伺候了靖王爷许久,这靖王爷再糊涂也没有忘记芷曼这个宫女。芷曼先前自顾着去为这位靖王爷端茶,这会子一边应着,一边快步走过来,将一个茶盏放在了这靖王爷的桌前,笑意盈盈地问道,“王爷,您唤奴婢?”
“给这只小包子二百个金珠。”靖王爷的爽快让金粼儿不禁微微地一怔,这芷曼只当是金粼儿哄得这靖王爷高兴,靖王爷赏她的,便应着,高高兴兴地去了。不多时便拿来一袋金珠,呈给了金粼儿,笑道:“郡主殿下,您请收好。”
金粼儿大喜,忙将这袋金珠收下,一张脸上乐得有如鲜花开放,喜不自禁。心中暗想,有这么一个糊涂到家的义父倒未见得是件坏事,看他的模样小金库里的存货一定不少,自己倒是可以替他花花。
却在此时,听得那殿外传来一声轻笑:“果然是只见钱眼开的包子,怎不见你脸红?”
金粼儿的心猛地一沉。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就算是化成灰她也是认得的。当下这金粼儿的第一反应便是将这袋金珠迅速地塞进了腰间,然后板起脸来,不痛快地瞧向外面。
但见那殿外的阳光大炽,一个翩然美男一袭月白的袍子站在那里,衣冠胜雪,笑意盈盈地瞧着金粼儿。
“是鸷儿。”这靖王爷无声无息地,竟然一下子又恢复了正常,金粼儿的心中一跳,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后也按在了腰间的钱袋上。好在这靖王爷是清醒一阵,糊涂一阵,清醒的时候会忘记糊涂的事,糊涂的时候又忘记清醒的事。所以这金粼儿拐来二百金珠的事情他却并未记挂,只是起身朝着东方鸷大笑道,“快进来,让皇叔看看你,而今竟是出落得如此俊美了么!”
那东方鸷走了过来,给靖王爷见了礼,眼波流转,落在了金粼儿的身上。但见这金粼儿而今早已然脱去了那水粉色的对襟小袄,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精美的宫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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