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得得得,”金粼儿一把推开珠儿,道,“我谢您了,不用再夸了,姐姐我受不鸟。”
想这珠儿早上的时候还对自己针尖儿对麦芒的,这会子就突然转了性了?介也太令人奇怪了介。
“那个永福宫到底是哪里?”金粼儿问,该不会是那老皇上把兰贵嫔劫到那个什么永福宫去打马吊了罢?
“粼儿姐,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大名鼎鼎的永福宫?”珠儿惊异道,“那可是皇上的寝殿啊!你知道吗,皇上是极少在寝殿宠幸妃子的。古往今来,有幸进得永福宫的妃子只有两个。一个是咱们家的兰贵嫔,另一个就是传说中美到连天人都要羞愧的素妃娘娘……”
“珠儿!”凝霜厉声制止了珠儿的话,珠儿也急忙掩住了嘴巴,面色惊骇地瞧向凝霜。
“我把你个多嘴的东西!”刚才还满脸笑容的凝霜这会子突然板起了脸来,用力地掐了珠儿一把,“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珠儿挨了掐,眼圈顿时红了,她低下头咬着嘴唇道,“凝霜姐,我再不敢了。”
“告诉过你无数次了,有些事情不能说,有些事情不要看!你不想死得更早,就给我管严你的嘴巴!”凝霜声色俱厉地嗔道。
“是。”珠儿像是被晒蔫儿了的小豆芽儿,躬着背,苦着脸。
金粼儿瞧瞧凝霜,又瞧了瞧珠儿,突然感觉到无限的奇怪。
那永福宫为啥米不能有宫妃随意进去?那个素妃又是何许人也呢?为什么这两个小丫头一提起“素妃”这两个字,便像是犯下了某种大讳似的,吓得这样?
“反正咱们主子今儿不在家,由着咱们乐一乐。”凝霜说着,拉起了金粼儿和珠儿,笑道:“咱们也悄悄找御厨房的人弄点好吃的,再偷两好酒出来。”
还能有酒喝?
金粼儿的两只眼睛攸地放出了光来。
御厨房,御厨房想来,金粼儿也是该去看看水灵了。平素里常常相伴的两个人,好歹是在那恶劣的环境下是个依靠,而今金粼儿发达了,又如何能够忘得了水灵呢?
所以这拿好吃的工作,便交给了金粼儿。这皇宫着实太大,金粼儿又不甚认路,只让珠儿给她讲了又讲,说了又说,方才辩明了方向,走了出去。大太阳太大,金粼儿走得太慢,她实在是太怀念在秀城之时的感觉了,就算天气再闷热,也可以潜在水里,或者是荡舟水上,享受水的清凉。
可是在宫里,唉,看起来有得必有失。得到了钱的同时,,就要失去一些自由。介,就是成长啊介。
想金粼儿这一天,都经历了多少事情啊。遇到刺客,遇到英雄,还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秘密,而且到了晚上还能有点惊喜,聊聊老朋友,喝点小酒。
果然是位高了权才重,有了权才有更好的生活,有了更好的生活同时,钱包也鼓起来了,这才是真正属于金粼儿的人生啊!
对于今日所遇刺客之事,素来喜欢用金子来做过滤标准的金粼儿,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可是那被无声无息放倒在地的刺客,却早已然灰溜溜地溜回到他该回的地方那里去了。
“永福宫,会武功的近侍宫女,还有一个隐忍于幕后的雯妃。”轻轻的声音,低低的声音,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的疲惫。文庄皇后那涂着鲜红指甲的手,轻轻地击打着她凤椅的扶手,眉头轻颦,“这个兰贵嫔年纪虽幼,却到底带着怎样的心思?倒真是叫哀家不明白了。”
“呵……”在这黄金宝座的边儿上,正席地坐着一个体态修长的玄色长衫的男子,一头黑发柔顺地垂在脑后,细长的黑眸含笑凝视着躺在他身上的一只白色波斯猫。“对待这种货色的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像上一回进入到永福宫里的女人一样,直接……”
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